杨浦和淡定的望着院中比试激烈的二人,“看这架势,林依凡赢她绰绰有余。”说着瞥了严少军一眼,“你刚刚不是还嫌沈莹雪在咱们社指手画脚、没有规矩吗?这会儿让她输了,也就没脸再留下来了。”
“可是……林师叔那边说不过去吧?毕竟沈莹雪来这边交流学习,林师叔是同您打过招呼的。”严少军知道师父脾气古怪,一向很少考虑人情世故,于是,帮师父思虑周全渐渐成为了他的习惯。
杨浦和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摇着头说:“翰文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沈莹雪来之前,他就跟我说了,这孩子心高气傲、恃宠而骄,不大好管,让我多费些心,我这才安排了她训练社员。现在来了不服她的人,她自然要自己摆平,难不成我还要助长她的气焰吗?这些日子,她在咱们社嚣张得很啊,也该受点教训喽。”
此时,沈莹雪连连败退,气力全无,只靠着眼底的一丝傲气苦苦支撑。
林依凡想到她刚刚对‘新龙社’的出言不逊,对‘新云社’的心狠手辣,就下定决心要在今日给她个教训。她见沈莹雪再次冲上前来,便飞起一脚直指她左肩,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左腿却被什么东西打到,整个人重摔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遭人暗算使她输得措手不及,她挣扎着起身,望着朝她步步逼近的沈莹雪,连回身去看暗算之人的空隙都没有。
“莹雪,住手!”杨浦和望着倒地不起的林依凡,目露凶光的沈莹雪,以及从门口处徐徐走来的‘新雨社’众人,厉声阻止道。
林依凡见沈莹雪不再逼近,这才回过头去,只见陈嘉源带领‘新雨社’众人乌泱泱的一片,与她咫尺之隔。
严少军见势不妙,忙跑上前,一把将她拉起,小声嘱咐道:“我已通知泽城,他一会儿就到。陈师叔这边,你小心应对……”
杨浦和是出了名的不喜热闹,见陈嘉源不打招呼就带着这么多人来,不免动气,“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来我‘新云社’要做什么啊?”他一面走上前,望了依凡一眼,见她无事,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陈嘉源。
陈嘉源依旧是一脸和善的笑容,上前拍了拍杨浦和的后背,笑道:“好久没来你这‘新云社’了,带着孩子们一起见识见识。他们都是些粗笨的人,不懂什么舞蹈技艺,来这边正好陶冶一下情操。”
杨浦和冷笑一声,将他的手一推,懒得配合他粉饰太平的虚伪模样,“你们‘新雨社’的人哪里需要陶冶情操啊,正是粗笨一些才好受你差遣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所有人都被杨浦和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在看到陈嘉源身后站立的乔鑫楠时,更是心慌不已,谁都怕‘新龙社’的悲剧再次上演。
陈嘉源闻言,笑容早已僵在了脸上,望着杨浦和深深点了点头,“浦和啊,你这性子真是得改改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新云社’着想啊!”
杨浦和不为所动,斜瞥了他一眼道:“嘉源,你这‘新雨社’的行事作风也该改改了,就算不为了社员着想,也得为了你自己的名声着想啊!”
陈嘉源知道杨浦和就是这么个古怪性子,也懒得和他多过话,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立时调转目标,朝着林依凡看去,“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攻击我们的社员!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人闯入过‘新龙社’,你可知他们是何下场?他们被四社众人视作共同的敌人,要战胜我们所有人才有机会走出去。那时候他们人多,勉强还冲得出去,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林依凡的注意力完全都被站在陈嘉源一左一右的两人吸引了去,左边的陈梓萱难得的没有对她横眉冷对,表情中多了一份泰然自若。右边的乔鑫楠不似以往傲气冲天,倒像是被陈嘉源束缚住了性子般的沉着冷静。
“林依凡?你是无话可说了吗?”陈嘉源见她默不作声加重语气问道。
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确实无话可说,不禁悲从中来。离开‘新龙社’虽是被逼无奈,但事实上她已经成为外人。师父同意她来‘新云社’只是让她从旁观察,杨师叔虽肯让她学舞蹈动作,却也只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她根本没有资格同沈莹雪比试,这是她在动手前就很清楚的,她以为没关系,看见的只有‘新云社’众人而已,未曾料到陈嘉源会带着‘新雨社’众人到来。
陈嘉源见她依旧闭口不答,显然是认了这罪名,嘴边牵起了一丝微笑,回身对着两个社员说道:“把她带下去!”
“慢着!”杨浦和厉声喊道。
陈嘉源面露不悦,沉了沉性子说道:“浦和,还有事吗?”
“你不能带走她。她已经是我‘新云社’的社员了!”杨浦和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林依凡什么时候成了‘新云社’的社员?
林依凡没想到杨师叔会忽然宣布她成了‘新云社’的社员,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无言的感动。
陈嘉源上下打量着林依凡道:“我就知道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今天再一次证明,我眼光不错。”他说着又望向杨浦和,“我带她回去是要让她帮我办一件事情,办好了我就把人送回来。”
杨浦和大手一挥,“人带不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