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看着夜萧寒握住自己双手的大手,淡淡一笑,然后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邬茗薇,温和地说道:
“多谢王爷关心,我没事的。”
夜萧寒回道:“王妃没事就好。”
邬茗薇还残留些意识,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抽搐。
邬神医紧忙查看邬茗薇的情况,她的伤跟云沐九上次撞浴桶有得一拼。他急急忙忙呼唤着邬茗薇,然而回应他的是沉默— —邬茗薇已经晕死过去了。
云沐九办完事,并不打算多待着。“王爷,事已毕,我要先回去歇息了。”
“来人送王妃回去。”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就扶着云沐九离开。
卫柏快速掠了邬茗薇一眼,问道:“王爷,那这如何处理?”
夜萧寒回道:“你看着办。”
卫柏作为夜萧寒的得力心腹,自然知道夜萧寒要怎么做。他招了手,喊来下人将邬茗薇抬走,关几天柴房先。
邬神医完全落入下风,为了保命,不敢再多言,不敢再有所动作。
他朝夜萧寒磕了个头,也跟着被抬走的邬茗薇走了出去。
他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把女儿惯坏成这样,难成大事呀!
夜府附近的几个街道上,影贰身着普通的农夫打扮,几经查找,终于看到了印象中的一个少年和少女。
他们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偶尔眼神会飘向夜府正门方向。
影贰走到两人身边,低声说了句:“王妃一切安好。”
遂溪和扶桑身子一僵,看向影壹。影壹微侧着斗笠,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遂溪和扶桑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出此人气质过人,不似寻常百姓。他们微微点头,继续走了起来。
影贰完成任务,也快步离开了街道。
皇宫,揽月宫。皇上放下正在处理的公务,赶来看夜楚鹤的情况。
尽管这些日子石太医带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努力医治,但还是无法压制住夜楚鹤的病情。
夜楚鹤此前突然病发,那时刚好石太医去夜府为夜萧寒和云沐九看诊。宫中的太医对夜楚鹤的病情束手无策,皇上也担忧极了,令人快马加鞭去请石太医回来。
石太医在回宫的半路上收到讯息,让车夫加快速度,急急忙忙赶回去见夜楚鹤。他穷尽毕生所学,才勉强压下了夜楚鹤的病发。
为此,皇上开始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夜楚鹤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
毓贵妃小声抽泣着,原本还庆幸太子出了糗事,眼下满心记挂着儿子的安危。
皇上皱着眉,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卧病在床的夜楚鹤。
夜楚鹤从小眉眼儒雅,气度不凡,他始终对夜楚鹤寄予厚望,未曾想过夜楚鹤能平安活着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爱妃,别哭…楚鹤一定会没事的。这么多次病发都救回了他,他一定会渡过眼前的难关。”皇上拉着毓贵妃的手,不断对她施以安慰的话语。
毓贵妃吸了吸鼻子,“嗯嗯。楚鹤有皇上的关忧,一定会平安渡过难关的。”
其实她心中有怨,怨还没有请回邬神医。
皇上借着给夜府下旨,也只是查出夜萧寒夫妇身体有恙罢了。
云沐九病得那么重,一则说明没好大夫救治她。二则更加证实了— —夜府怕皇上找到邬神医父女,匆忙送走了邬神医父女。
石太医垂头站在一旁,满头黑线。
他真的没法子了!
夜楚鹤的病太奇怪,他根本没有头绪能够治好。目前的希望就是在皇上的人找回邬神医父女身上了…
石太医回去休息后,就碰到了从云府回来的大徒弟。“郑源,你去了好几趟云府,情况怎么样了?”
云相家眷和部分下人患不明疾病,郑源得皇上吩咐就去给他们看病。
郑源愁眉苦脸:“师父,我诊不出他们患了什么怪病。”
“症状如何?”
“他们脸部肿大,脸部冒脓水。全身上下密布红疹,经常骨头痛。徒儿开各种药,都没有缓解。而且这种病还会传染近身之人。”
石太医不解,“为师没听说这种病,竟还会传染。”
他接着安慰道:“为师忙着鹤王的事情,抽不开身去帮你。你去翻找为师房中的几本古医书看看。”
郑源立即道谢,又问起另外一件事:“师父,您去夜府没找到邬神医,那夜王夫妇病重,莫不是邬神医就是您要找的人?药箱的薄膜起效,毒害到夜王夫妇了…”
“还不确定,辟寒雪草不一定只有叶神医父子用的。你先忙你的事吧。”
“是,师父。”郑源颔首,退下找医书。
夜楚鹤病重,毓贵妃忧心忡忡,而皇后则是暗中庆幸不已。
她坐在软榻上,正悠哉悠哉地品尝着精致的小点心,眼中满是讥讽。
裴嬷嬷道:“皇上娘娘,听说鹤王病得很重,吐了许多血,石太医都差点压不下。”
皇后拿起一块梅花枣泥糕,轻轻咬了一口,开口道:“夜楚鹤撑得到是久,只可惜不会有人治好他的。石太医医术高超,不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