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沐九和夜萧寒所料,此时夜王府门前聚着一堆人,其中为首的人便是云相。
云相坐在步辇上面,步辇稳稳地停在夜王府门前的空地中央,云相旁边还有两个云府护卫打伞。
在几个云府下人的身后,还停着云府的一辆马车。
附近街道的百姓们瞧见这阵仗,早早就聚了过来。
这不今早还议论云府的事情呢,眼下其中一个当事人便出现了,让人怎么能不好奇看热闹呢!
而且云相还敢来夜王府门前,夜王和夜王妃又会怎么对待云相?
现场人是多,但没有人敢贸然闯入到夜府门口附近,只是远远地站在夜府门前的街道上。就连云相和云府的人,也不敢离守门的亲卫太近。
八个亲卫一脸严肃,腰间佩戴有长剑,寻常人等哪里敢上去惹事?
云相对亲卫继续说道:“我有事想见夜王爷和夜王妃,你们去通报一声。”
“若来访者无拜帖,也无王爷王妃的同意,一律不得入府。”一亲卫冷脸,还是坚持那套说辞。
云相几次被拒绝,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没想到他都搞出这么大排场了,亲卫还不肯通融。再四处瞄去,怎么也不见云沐九的身影,云沐九究竟是不知道他来了,还是说不肯见他?
众人看好戏之际,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掌声。
随即又听到有人说:“呀呀呀,真是好生热闹。”
云相等人寻着声源处看去,就见几个人从大街上朝着夜府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居中的那个人一脸平静,丹凤大眼冷冽。
那人不正是云沐九吗?
云相眼睛一瞪,原来云沐九是出府了。正好云沐九回来他就可以说事了。
云沐九看看四周,又来到云相面前,两眼直视云相。
云相是坐着的,气度上就矮了云沐九一头。
众人望着云沐九淡然的神态,又见云相的坐姿,露出一个怪怪的表情,感觉云相都不像一国丞相应有的气质。这场面怎么看都感觉有点怪怪的?云相怎么会好心来找夜王妃?
云沐九看着云相,不主动开口。
云相咬牙,只能主动颔首行礼:“臣参见夜王妃。”
“父亲快免礼,无需行礼。”云沐九吃惊,话是这么说,但手上却没个阻止云相行礼的动作。
云相黑脸,不得不给云沐九行了一个完整的礼。
而后,云沐九道:“父亲太客气了,以往父亲哪里这样待过我。”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别有一番深意。云相曾经是如何对待云沐九的,大家多少都有些耳闻。
云相挤出笑容,暗骂死丫头,牙口真是伶俐!再度落座,他有伤在身,不好轻易起身。
转念一想,再说摆出一副弱势的模样,许更有利于他开展自己的计划。
“沐九,为父想着你成亲这么久以来,还没有来夜王府探望过你。今日为父特意来见你一面。”
云沐九点头,“我与王爷很好,父亲就放心吧。”
云相傻眼,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应该邀请他进门吗?
“沐九,为父等了你许久,还不快请为父入门坐坐。”
“父亲不是来见我见面吗?既然都见到面了,就不必再入府来回走动了。”云沐九一本正经,又看似委婉的提醒道:“父亲有伤在身,还是好些歇息吧。”
吃瓜群众想到云相一家被皇上惩罚,纷纷小声议论云相,打量和揶揄的视线落到云相腰臀部。
云相的脸色更加乌黑,忍住脾气道:“从前都是为父的不错,是为父没有意识到叶氏的歹毒,使得她让你受了委屈,你妹妹也是被叶氏蒙蔽了心神。如今为父休掉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希望能为你稍稍安慰一番。”
云沐九笑了,云相好不要脸,将所有过错推到叶氏一人身上。
“父亲言重了,你不必安慰我。我早已习惯,也渐渐释怀以前在云府的生活了…”最后一句话明摆着是点明她在云府多年都过得不好,云相不可能看不见,且还是云府上下一起虐待轻视她的。
“再说,父亲休掉叶氏不过是顺着父亲内心的想法罢了,不必说是为我。”
你只不过是鉴于维护自身利益才休妻,别扯什么鬼犊子说为我。
云沐九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扯开了云相隐藏的脸皮,云相休妻的真实目的不是如云相表面说的那样高大上,而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群众们联想看到的皇榜内容,又议论了起来。“就是说嘛,云相怎么可能好端端休妻,还不是怕自己被牵连。”
云沐九转身,走到夜府大门的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相。
云相因为休妻这又一个导火线,现在是被人唾骂的对象。现在云相还想利用她挽回好丈夫好父亲的口碑,说都是为了替她出气才休妻,真是可笑!
人群中,凌星牧和孟宁朗亦在其中。
孟宁朗更是直骂:“虚伪!”云相看了过来,眼神不满却又不好当众与孟国公府的人起冲突。
孟宁朗走了出来,跟在云沐九身边。云沐九点头,又往人群瞧了一眼,对凌星牧眼神打了个招呼。
云相见洗白无望,心一横,倨傲的道— —“为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