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寻在边上听着,才意识小五好像吃心了,便接了她的话头:“谁说不是呢?我看城里小娘子们穿的衣服都绣花样儿,五婶娘家就做绸缎和成衣生意,听说有些绣娘手艺高超,一副绣品能卖上百两银子,那些最厉害的绣娘的绝品,能卖好几百两。小五你那苏绣的技法,这里可没有,你诗文好,娘都夸你有灵性,你的绣品,若是大件,当算是文人绣,那价值又不是别的绣品能比的,你若是绣大件,一年只一件,也得数百两银子吧?”
见小五抿了嘴笑,她再接再励:“关键是,你做绣品赚钱的话,那是斯文事,哪像二哥和三姐还有我,一个打猎,一个挖药材,一人当匠人。”
灵玉白了她一眼:“哪有这么比的?都是赚银子,谁还比谁高贵了不成?”
七寻便哈哈笑:“这话也对,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这可是伟人之言。”
猴哥听到这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挠头道:“咱家小五你最小,咱娘最大,所以我们养着你两,不是应该的么?你和娘只管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成。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咱也不指望你呀。”
这话说的何等的直男啊。
灵素和公玉明溪差点捂脸,偏七寻深以为然,点头附和。
灵玉:......哼!
不过她心里其实很高兴,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荣国公府,在这里,娘是亲娘,兄长是亲兄长,姐姐是亲姐姐,她现在既不需要强撑着自尊竖起满身的刺,亦不必和谁去比较,更不必担心比谁差了,叫人比下去,被人踩到泥渊里。
正如二哥说的,她只管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成,她是亲闺女亲妹妹,被亲娘和兄姐照顾,那不是应该的么?
灵素见她眼里都染上笑意,便拉了她去厨房:“今儿该是泡药浴的日子,二哥他们回来原就晚了,再耽搁下去得半夜,我去烧水,小五你帮我放药材。”
每三日全家都得泡一回药浴,已经泡过几回了,效果好的不得了。
除了猴哥,娘几个都觉得体质有了明显的改善,尤其是灵玉的感受最深,她上辈子从生下来就病厌厌的一直到死,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一副健康身体的好处,因此哪怕每次药浴都痛的要死要活,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能健康的活着有多好。
姐妹两去厨房里烧水,猴哥总不好看着妹妹们忙,自帮着去井边提水。
七寻也不闲着,帮着公玉明溪归置从县里买回来的东西。
公玉明溪这才清清静静的问她五叔五婶的情况。得知两口子都好,也才罢了。
这一天计划的事情都挺顺利的办成,只猪肉猪肠没赶得及买,尤其是小毛驴没买成,七寻有点小遗憾。
毕竟去一趟镇上或是县里都得借人家的驴车,又或是得搭村里往镇上的牛车,总归不方便。
她和公玉明溪说了想买小毛驴的事,公玉明溪挺认可:“你二哥和你路叔常往县城去,是得买头驴子,弄辆车出来。”
结果猪肉的事,猴哥和三姐灵素去山里摘毛栗子时,遇上野猪群,没有路叔在,猴哥直接绝绝子,一个野猪群,大小十七八只猪,统统被他干掉收进了空间里,回家也只拿出了一头出来。
野猪肉腥膻又柴,不过现在家猪其实味道也没多好,且做成腊味的话,柴这一缺点倒不太重要,腊味蒸出来的最香,蒸的肉口感本就一绝,也就显不出柴这个缺点来了。
至于腥膻,腊味的香味能中和不少,若是调料得当,自比新鲜肉要美味的多。
七寻也就将就下来。
一整只野猪,连肝肺都被她做成了腊味,野猪没什么油,那点猪板油,则被她炸成了葱油。至少这一冬的油是不缺了。
猴哥和灵素两人在山里来回忙了半个月,不只采摘了不少毛栗、松子、蘑菇,还把一冬的柴火都解决了。
深山里枯死的树木四处可见,猴哥干脆带上斧头,遇上珍稀的倒地大树,树枝一律砍成适合烧火的大小捆好,收进他的随身空间里,每天回来的时候明面上挑上两大捆,把自家原先没被烧毁的倒座房塞满后,在现住的房屋后,搭了个草棚子,留了一半以后安置毛驴,另一半也被他塞满了柴火。
而树的主干,全被他收着,留着家里明春建房和打制家具用。
又因七寻的要求,木柴里倒有大半的松木。松木不仅易燃,关键松木火烧饭和烤糕点、熏腊味,她觉得更香。
这些日子,路叔也没再进山打猎,一样在为着过冬储存柴火。
不只是他们两家,全村的人都在为过冬做准备。
大爷爷家因为现在做豆腐,对柴火的需求比往年要多的多,灵舟兄弟几个,每天课余,全都在往山上跑,每天一个背个一捆柴回来,忙上大半个月,存的柴也尽够了。
二爷爷家因为五叔不在,公玉明溪便让儿子帮着二爷爷家把柴火给准备了。
灵素最近早课后,也都跟着猴哥进山,猴哥找木料,顺手捕点猎物,她则是寻找药材。家里已经炮制好不少药材,只等着哪天再去县城卖掉,年前家里靠着药材,应该还能再添一大笔进项。
好在太爷爷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