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郎得了这差事,差点美死,他这一向最爱往灵启的铺子里跑,这也是个热爱行商的,和灵启特别有共同语言。
他还想着,等铺子开张了,他抽空就过来跟灵启取取经,锻炼一下接人接物的本事,等存够了银子,将来也开个铺子做生意。
哪怕不能开铺子,做个走街窜巷的货郎他都愿意。
看着正在装修的铺子,刘三郎不知道多羡慕了。
不过灵启之前安慰过他,说是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有要他忙的事情,他再细问,灵启偏又不说了。
其实灵启说的是纺车和织机的生意。
原本纺车织机的生意,是需要等晏爹高中后再做的,但灵启觉得,昊弟修行者的身份,恐怕比一个进士身份有威慑力的多,说不定等小寻忙完,就想起纺车和织机的事情了。
晏刘两族一体,这种大事情,刘氏肯定是要参与进来的,刘三郎是族长的亲孙子,他又渴望经商,刘家的族长爷爷,肯定会让刘三郎参与纺车和织机的生意。
李行简只带了左捕头,在灵启的引路下,到了晏家村。
等下了马车,看着篱笆院和三间草屋,还有些愣神,屋子是挺大,但再大它也是草屋啊。
晏雍梧以前竟然住着草屋?看起来不像啊。
不说晏雍梧,只说公玉昊一个修行者,宗师境的武者啊,竟然住着草屋?
要不是灵启好歹也是晏雍梧的侄子,他都怀疑来错了地方。
灵启多机灵的人,一看县尊大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尴尬的笑着解释:“原先二叔家是几间青砖大瓦房,是咱们晏家村最好的房子,只是两个月前遭了场火,这才暂时住在这边。”
即便是青砖房,李行简也觉得简陋了,但一想到这里毕竟是山村,青砖房比一般百姓住的好点,但不打眼,倒也理解。
说起来两人在京城时便是同窗,晏雍梧的祖父只是个清贵翰林,家里本来也不富裕就是了。
灵启打开篱笆门,请李行简和左捕头进院,又冲屋里叫:“昊弟,县尊大人来访,快出来见礼。”
此时正是猴哥做午饭的时间,听得灵启的声音,猴哥系着围裙,拿着勺子出了厨房的门,见到李行简,他这身装备也不适合行礼,只冲着李行简笑的灿烂:“世叔,您怎么今儿就来了?”
李行简看着他的造型,差点回不过神。
少年宗师啊!
可这TM是个系着围裙,拿着勺子的少年宗师!
李行简捂着胸,给自己顺了顺气。
然后摆手道:“今儿得闲,就过来了。你这是?”
猴哥笑着把人往屋里请,回道:“做午膳哩,早知道您今儿来,我就多准备几个菜了,不过您有口福,我昨儿刚好进山猎了只鹿。”
“你......还会做饭?”
提起厨艺,猴哥可有得吹了:“什么叫会做饭?顶级大厨的水平,至味楼的掌勺大厨都赞不绝口。既然世叔和左捕头来了,我再多加几个菜,只是开饭的时间可能迟些。我家小寻酿了极品美酒,今儿陪世叔喝几杯,您先进屋里坐。灵启哥,你去叫灵舟哥过来陪世叔说话。”
灵启的秀才试,是要从县尊大人手里过的,先混个脸熟没坏处。
屋里公玉明溪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忙领着灵素和灵玉出来见礼。
一见之下,李行简就在心里赞了一声。
两个闺女他之前见过的,晏雍梧的夫人是头一回见,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家风华。
“见过嫂夫人,常听凤池兄提起嫂夫人,今日还是头次见面,冒然登门,失礼了。”
公玉明溪笑道:“快别客气,大人是家夫好友,何时不可登门?快快请坐。”
灵素和灵玉行了礼,自去沏茶。
李行简这才问道:“小寻丫头呢?”
公玉明溪歉然道:“那丫头但凡一门心思专研什么,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怕我们说话的声音,她不入耳的,就在西屋里忙着呢。太失礼了,昊儿,你去叫她过来见过你李世叔。”
猴哥手里还提着勺子呢,一拍脑袋,就往厨房里跑:“娘,回头再叫,我锅里炖着菜呢,快烧干了。”
李行简见他的样子,不免失笑:“这小子!”
公玉明溪抚额:“太跳脱了些。让您见笑了。”
李行简却觉得挺好。
刚见时还挺震惊,这会儿又觉得,就是这般,才有少年人的鲜活气。
修行者也是人,给家人做回饭怎么了?
李行简夸起人来,也是专业的,把七寻兄妹四个挨个一顿狠夸:“......嫂夫人和凤池兄把几个孩子教的委实是好,我家夫人见了三个侄女,喜欢的恨不得留在家中养着。近来整天念叨着,要生个闺女呢。就是我家小儿,四五岁大的小人儿,也整天要找他玉姐姐玩。要不是年前事多,我家夫人都打发人来接她们姐妹三个去县城住些日子了。”
公玉明溪笑道:“那是尊夫人仁爱,我却是常被她们闹的头疼。夫人喜爱她们,也是她们的福气。按说该请您和夫人来家中做客的,只篷门筚户,实在不便待客,等明春新宅建好,再请尊夫人和小公子来玩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