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楼。
今天的任平安,只点了一坛酒,还有两条鱼。
就连广宁楼的小二,都是一脸的诧异。
毕竟任平安来广宁楼,向来都是三坛酒和三条鱼打底的.
今个儿,怎么只点了一坛酒?
“你们听说了吗?邪阳宗的‘采花邪君风九离’,死在了广宁河上!”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今早看见一个邪阳宗的老头,将那风九离的尸体,从河里捞了起来!”
“谁杀的?知道吗?”
“我听说,好像是韩家的家主,韩舒婉!”
“啊?韩舒婉难道就不担心邪阳宗的报复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说了,那邪阳宗本就是邪派,哪敢在我们广宁城撒野?”
“邪阳宗的人睚眦必报,我看这事儿,肯定还没完!”
“这倒也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着这邪阳宗,肯定会暗中对付韩舒婉!”
“还对付韩舒婉?那天仙门的周芸,听说被风九离杀死,我估计现在的邪阳宗,根本不敢在星州这边待!”
“毕竟那天仙门,也不是好惹的!”
.....酒楼上,一个个都议论起了昨天,风九离死亡这事儿。
至于星州,则是天仙门的管辖之下。
天仙门大多的弟子,都是来自于星州。
对此,任平安只是听一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任平安离开了广宁楼。
离开广宁楼的任平安,便在西城区到处闲逛,他甚至还去戏院看戏听曲,他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原本还打算去勾栏听曲,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美女如云的地方,往往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麻烦,昨天的花船之上,不正是如此吗?
更不要说,整个广宁城中,只有十分之一的凡人,其余都是修行者。
就连那店小二,都是炼气一层的修士。
像勾栏那种地方,修为高的修士,估计更多。
任平安自然不想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日落之时,任平安离开了广宁城。
看上去,任平安就像是一个踏青的人,悠哉悠哉的走在官道之上。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任平安又走向了一条羊肠小道,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密林之中。
此刻的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了下来。
“这里应该没人了吧?”任平安笑着说道。
说完,任平安的神识直接探出,可就在神识探出的瞬间,任平安的面色不由的一沉。
“唰!”
一柄飞剑从远处的树林之中,瞬间袭来。
不过这飞剑袭击的对方,并不是任平安,而是在任平安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砰!”
那锋利的飞剑,直接刺穿了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轰隆!”
那大树,瞬间倒下。
紧接着,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砰!”
只见身穿紫袍的韩文硕,手持一面金色的四方盾牌,挡住了那杀向他的飞剑。
伴随着一声闷响,韩文硕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
“噗嗤!”韩文硕的口中,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就这样,韩文硕落在了任平安的面前。
躺在地上的韩文硕,眼中倒映出了任平安的模样。
紧接着,韩文硕也是一惊,然后出声道:“你怎么在这?”
韩文硕和任平安,今天早上才刚刚见过面。
早上的韩文硕,可是对着任平安,说了不少冷嘲热讽的话。
“你快走!”韩文硕一拍地面,整个人瞬间站了起来,并对着任平安出声说道。
闻言,任平安也是一愣。
任平安此刻,都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这还是早上的哪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小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任平安突然出声问道。
在任平安说话之余,将双手交错在胸前,看上去像是在掐诀。
“你怎么还不走?”韩文硕气急败坏的出声说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杈之上,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这黑衣男子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上去有些神秘。
不过在任平安的神识之下,对方的伪装,根本无用。
不管是对方的修为,还是面具下的容貌,在任平安的神识下,都藏不住。
“走?你们想往哪里走?”男子怪笑着道。
“半步结丹。”任平安微微抬头,面向树梢上的男子,心中淡笑道。
“你一个凡人,看到我居然不跑,也不怕,难道你是什么大人物不成?”黑衣男子对着任平安,沉声问道。
“不过是一个瞎子罢了,哪会是什么大人物?”任平安苦笑着说道。
“韩文硕,只要你将那些灵材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看着任平安一脸淡然的样子,没有选择出手,而是对着韩文硕,冷声说道。
绝望中的韩文硕,咬了咬牙,在犹豫片刻后,选择摘下了自己的乾坤袋,然后丢给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