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卿的脸上瞬间起了红印,而鼻血也哗啦啦往下流,落在莫北玄洁白的衣裳上。
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衣裳上的血迹,让有高度洁癖的莫北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给我滚下去。”
他一个大男人坐他的腿上,成何体统。
要不是看在他那么惨的份上,这会早躺地上了。
坐他腿上坐上瘾了,他丝毫没下去的意思。
还哭起惨来。
“我毁容了,我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啊。”
忍着揍人的冲动,莫北玄拎起他,扎心道:“你长得磕碜,毁不毁容没任何影响。”
宋子卿:“……”他心凉了半截。
从屋顶下来的林璇,推门而入,面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叫你,不是让你往上看。”
这下好了,砸脸上了。
“我感觉,你是嫌我命硬,在变着法子送走我。”宋子卿抬起头,眼神无比的幽怨。
不叫他什么事都没有。
顶多是砸头上,比砸脸上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把感觉去掉。”林璇大方承认。
“……”
看着两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莫北玄问出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半夜不睡觉蹲屋顶做什么?”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师兄他在师傅屋顶上打地铺。”
“师妹她在看别人蹲茅坑。”
俩人极为默契,指着对方,互相揭老底。
莫北玄:“……”
宁世:“……”
正在这时,林璇话锋一转,眼神在俩人中来回打量:“四师兄你为什么会在师傅房间?”
什么事要挑在半夜讨论。
确定不是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莫北玄神色无常,一点被当场抓包的心虚都没有。
她一个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与其解释,倒不如不说。
“哦~”林璇哦了一声,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大人的事啊,有多大,二十八厘米有没有?”
一言不合就开车。
几个大男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林璇趁机跑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人早跑没影了,莫北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简直是不堪入耳。”
宋子卿傻呼呼说。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会意错了,她本意是说头发。”
“你家头发用大形容?”
“……”完了,他的清纯师妹不复存在了。
怎么想怎么别扭,几人不欢而散。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平淡无奇,林璇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跟师兄们斗智斗勇。
饭桌上的斗智斗勇。
这不,林璇提前半个小时,在饭桌上风卷残云,等师兄们到场时,她正在舔碗筷。
什么都不留。
看着装饭的锅,宋子卿抖了两下,抖出两粒米,他受不了:“师傅,你看师妹太丧心病狂。”
修炼一上午,本身又渴又饿。
连一头牛都能吃下去,现在什么都没有。
“咳。”
清咳一声,宁世对这一现象,早已见怪不怪,非但不责怪,反倒担心她有没有吃饱。
“徒儿吃饱了吗?”
摸了一下鼓鼓的肚皮,林璇心满意足打个响嗝:“八分饱,要是再来点饭后水果就好了。”
众师兄:“……”怕不是猪?
他们只是沉默,并不像宋子卿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经过大脑思考。
他说:“师傅,你反对我们宗门圈养动物,但是你想不到,你收了一只猪做徒弟。”
养猪成本太大了。
瞅瞅这一顿造,也难怪宗门的经费不足。
“你说谁是猪?”若不是吃饱撑得走不动道,林璇会用她几十码的脚送他去流浪。
宁世看都不看他。
他眼中只有最小的徒弟,笑着跟林璇说:“徒儿,后山有果园,要不要去看看?”
“要要要。”连说三个要。
她满心欢喜跟着去了。
“师傅他区别对待!”宋子卿愤愤不平。
同为他徒弟,待遇就是不一样,不管师妹怎么作妖,他从不训斥,还会主动替她擦屁股。
这是赤裸裸的不公平!
“哼。”倚在门口,唐景元不禁嘲讽一笑:“区别对待又如何?有本事你去变个性。”
女孩子娇气,饿个半天就出事,不像他们饿上个半个月照样生龙活虎,有什么不公平的。
再说,师妹是最小的。
不光师傅上心,连他们都上心。
比如他,被师妹洗劫一空,他也没说什么,换作旁人,尸体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宋子卿若有所思,这个主意不错。
可以浅试一下。
后山。
望着各种果树,林璇馋涎欲滴,以前光顾着吹唢呐,压根没注意到有一片秘密果园。
坐在树杈上,她啃着桃子:“师傅,这是谁种的?”
师兄们不是无可救药的去当舔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