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母后为人和善,她刚开始想统一叫皇后的,毕竟在身份上面,还是尊卑有别的。
可她觉得这个称呼太生疏,叫不让她叫。
一句伯母就行了。
看着一位年长的嬷嬷为她忙活头发,林璇疑惑:“伯母,为什么试个衣服还要弄头发啊?”
不是试试衣服合不合身吗?怎么还弄头发了?
这是要一条龙服务吗?
“不急。”师兄的母后上下打量她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你这个年纪嫁人正好。”
她以前跟她一般大,阿君都可以打酱油了。
“……”林璇生无可恋。
她可不想嫁人,男人只会影响她撩妹的速度。
经过一阵捣鼓,林璇越来越困,索性闭上眼睛下睡一会,以这架势没个半天弄不完。
又是盘头发,又是带发簪,完了还有头纱什么的,一套下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有种是她要出嫁的错觉。
“皇后娘娘……”嬷嬷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请示一旁的皇后,却遭到她抬手打断。
“嘘,帮忙把盖头盖上面吧。”皇后指着一旁的红盖头:“盖好之后我们就出去吧。”
接下来不是她们的主场。
她们一出门,迎面撞上宁世,皇后嫣然一笑:“人睡着了,宁宗主可别吵醒人家。”
“那便多谢皇后了。”宁世嘴角的笑怎么都收不住。
终于可以见到徒儿穿嫁衣了,梦里照见现实。
一定是最美的。
床榻上,林璇端坐着红纱帐,一袭红色的嫁衣,外罩有一层薄薄的红纱,喜帕下遮着她的容颜。
她由于困得不行,再加上身体没有支撑点,头又一点点的往下低,差点就摔个龟趴式。
好在宁世眼疾手快接住她。
这一摔,彻底把林璇的睡意摔没了,她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头上貌似盖着什么东西。
刚想去扯头上的东西。
宁世早赶在她前边,扯下红盖头,一脸笑意:“徒儿,为师掀了红盖头。你是为师的。”
林璇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红盖子?
师傅怎么会在这里,她是陷入可怕的梦境吗?
盖子掀开的一瞬间,宁世眼中倒映出她的样子,头戴凤冠霞帔,唇上点着淡淡的胭脂。
无瑕的面容比平时更精致,美得令人窒息。
“徒儿。”他手轻轻地摩擦她的唇,眼中的欲望愈发明显:“徒儿穿嫁衣美极了。”
直到这一刻,他内心深处都在感谢故渊,感谢他把徒儿逼走,他才可以收她为徒。
但是现在,他已不想她是他徒弟。
“……”林璇有一点愣神,她不自在的想下床:“伯母呢,我怎么才眯一会儿就不见了?”
是不是她睡过头了。
她以为是自己睡过头,心思单纯的她绝不会想到这是一场阴谋,只有她一个蒙在鼓里。
“徒儿……”
“师傅我想上茅坑,我就先走了。”林璇挺害怕跟他单独相处的,找个借口离开。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宁世从她后背抱住她,语气眷恋:“徒儿那么嫌弃为师吗?”
林璇身子没来由一僵。
“没有,我没有嫌弃师傅,我是真的……”
宁世掰过她身子,眼眸微红:“那徒儿为什么情愿接受别的男人,也不肯接受为师的示好?”
她脖子上的吻痕,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每一次示好,她都躲闪不及。
林璇面无表情:“师傅之前不也这样吗?”
之前她嘴欠手也欠去调戏他,可他跟现在的她有什么区别,甚至好几次因为故渊的缘故。
导致两人不欢而散。
他呼吸一窒,想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
“师傅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嘶……”
林璇总觉得脖子一疼,被南上锦亲过的地方,此时正被宁世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
“为师不喜欢这个吻痕。”宁世抬起头,舔了一下嘴角:“徒儿身上只能留我的痕迹。”
别的狗男人一律靠边站。
徒儿只能是他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南上锦在抓狂,想出来打架:“这个狗男人想做什么?当着本神的面,撩我的女人?”
“冷静。”审判及时拦住他。
他这一出去,两人真保不准会往死里打。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特么能冷静?冷静下去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现在身体虚。”审判这个老伙计神补刀:“修为不到一层,你是打不过他的。”
而且宁世也不弱。
有希望朝着那个方向去,所以他必会畏惧他。
“……”南上锦咬牙。
等他恢复巅峰状态,情敌一个个虐一遍。
他说到做到!
“师傅,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林璇已经没脾气了。
这世上那么多女的,他怎么会如此荒唐,缠着自己的徒弟,她长得也不如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