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子破了一个洞?
沈长安缓了一口气,用手激动地比划着什么:“你前师傅来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是真没志气。
前师傅千里迢迢从修真界来到魔域,怎么得也该去见一见,亮瞎他的狗眼,好让他知道。
以前的姐,他爱搭不理,现在姐是高攀不起。
“故渊啊。”林璇对他没什么印象。
只是见过见面的陌生人而已,他来兴师问罪,她一点都不意外,心尖人生死未卜。
女主跟男主都快失踪半个月了。
故渊许是听到了点风声,才迫不及待赶来。
“就是那个老狐狸。”沈长安对他也颇有意见,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神虚宗的宗主。
反正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谁?”
“神虚宗的宗主,斐逐流。”
林璇了然,嘴角微微上扬:“有故人来,我们去看戏,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要不要抄家伙?”沈长安怕有人恼羞成怒。
“不用。”
……
两人来到华苍宗高级议事的地方,里面不是一般的热闹,几乎所有的大人物的到场了。
他们在外面,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故渊厉声:“我们把人给你,你就这样看人的?”
“有什么问题吗?”盛怀舟一点都没有愧疚:“第一,他们无事,第二,腿长在他们身上。”
“他们要去干什么,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
盛怀舟把所有责任撇得干净。
“……你!”故渊气急了,但也有分寸。
他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为保证小倾的人身安全,一切以谈判为主,不能意气用事。
而且在场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他也没弄明白,宁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盛怀舟给出两个选择。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宗门等人回来,至于二嘛,你完全可以去其他界面找。”
“能不能找到看你的本事,或者在找的过程中,你们错过,导致你的性命得不到保障。”
“你在吓唬谁?谁能动得了我?”故渊到底是年轻气盛,显然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山人外有人。
外边的沈长安碰了碰林璇的胳膊,小声嘀咕:“你之前的选择是对的,他不适合当师傅。”
狂妄自大的人,是怎么坐上宗主之位的?
靠着一穷二白的脑子?
“闭嘴,听着。”林璇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
“好的。”
盛怀舟冷笑:“你大可以去试一试,没人拦你。”
“是不是你们将人藏起来了?”故渊只要一心系到自己徒儿身上,什么都脑洞大开。
没办法,他是纯纯的恋爱脑加舔狗。
“故宗主,你想象力真丰富。”嘴碎木子宸上线了,讽刺道:“下次不要再想了。”
第一次接触除宁世以外,修真界的宗主,不得不说,除了宁世,没一个正常人。
大部分有什么幻想症。
“你又……”故渊很想一人之力单挑几个。
杵在一旁的和事佬斐逐流,连忙打断他的话:“我们就在宗门等吧,还望你们见谅。”
再让他说下去,甭说是留在华苍宗等人。
就是一只脚都不能踏进这里。
宗门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又没什么实际影响,木子宸点头:“不必拘束。”
“嗯。”
其实,斐逐流的目光一直追随宁世,不光故渊一个人好奇,连他都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宁缺德是叛变了?
还是旅游路过这里,单纯的来看徒弟的?
“宁缺德。”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八卦之心:“你一声不吭离开修真界,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璇:“……”顾云霆连这都教上了?
宁世喝茶的手一顿。
最后,他朝斐逐流做出举杯的动作,轻轻一笑:“徒儿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
他的话说得那么直白,不可能听不出来。
斐逐流:“……”不带他那么炫的!
“你宗门快倒闭了,你不回去?”他夸大事实,明玉宗一日无宗主,连他大弟子都跑了。
是离倒闭不远了。
宁世摆手:“倒闭就倒闭,宗门没徒儿重要。”
众人一噎,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他,暗想:这还是那个杀人于无形的师上吗?
分明是不折不扣贱胚子。
“你那个徒儿也就你受得了。”想到之前惨无人道的遭遇,斐逐流打了一个冷颤。
其他人是无福消受。
他话语才一落地,林璇的声音随之响起,笑吟吟地道:“斐宗主说的是反话吧?”
斐逐流浑身血液一凝。
他机械般回头,看到一个多月没见祸害。
猛然间,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眼眸一缩,目光上下在她身上打量,满脸不可思议。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