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宋微染吹了吹他的手指,从抽屉中拿出治疗烫伤的药,涂抹在他的手上。
谢禹急了:“娘子,这个膏药太珍贵了,我用不着的。”
宋微染手上用了一些力气:“听话。”
两个字,就让他不敢动了。
谢禹望着宋微染认真的样子,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娘子的脸真好看,睫毛弯弯的,鼻子小小的,就连嘴巴也是小小的。
正当他思绪越来越远时,宋微染说:“好了,接下来可不能让手受伤了。”
谢禹一口答应:“好。”
谢禹想到了姜晏清问的那些问题,他一直记得宋微染说过,有什么事情,要直接说出来,不能藏着。
“娘子,那个人刚刚是来干什么的?他看起来好像一个疯子。”
宋微染把药放回原处,带着谢禹坐在取火的地方:“他这是想着让我跟他在一起呢。”
谢禹恶狠狠的说:“娘子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娘子拒绝了他。”
“娘子还一直夸我,还说我比他好呢。”
宋微染拿起已经没有那么烫的红薯,吹了吹,点点头:“是啊,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谢禹现在觉得自己比那个男人好多了。
他听宋微染的话,能干很多活,那个男人还想着打人。
以后要好好的保护宋微染。
宋微染撕开红薯的皮,露出里面红红的红薯肉,闻着又香又甜。
“好啦,他以后不会再来烦我们了。快尝尝红薯吧。”
“好。”
一开始破旧的房屋在宋微染的改造下已经变得宽敞明亮。
冬日的的暖阳从窗户纸那透进来,两个人挨着吃着红薯肉,画面温馨极了。
谢禹会用筷子挖出红薯里最甜的一部分给宋微染吃。
宋微染揉着她柔软的头发,就像在揉一只毛茸茸的动物一样。
这个冬天整个村里没有外出的行人,大家在家里熬着每一天的日子,期盼着春天的到来。
几个月过去,春天来了。
村里的人开始了以前的活计。
宋微染叮嘱着谢禹:“干活要慢一点不要着急,家里有钱的。”
多亏了谢禹砍了很多的柴火,这个冬天,宋微染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绣了一些绣品,要是卖出去,也能卖一些钱。
古代的绣品花样现在还不是很多,宋微染绣的样品能让人眼前一亮,因此价格也是最高的。
谢禹:“好,我会听娘子的。”
谢禹跟以前一样,到了地里就开始干活,只是这次大家用不确定的眼神望着他。
“这个人是谢禹吧,我没认错吧。”
“是的吧,这是他家的地啊,而且干活这么利索的,可不就是他。”
“几个月没见,他怎么就变了。”
“这皮肤嫩的哟。白了好多。”
“是啊,我还觉得他长高了一些。”
......
对于大家的议论声,谢禹依旧跟以前一样,可以直接忽视。
他要好好干活,不能让娘子一个人辛苦。
过了几天,宋微染感觉胃里不太舒服,叫上谢禹一起去镇上,她把绣品给卖了。
老板娘对于她的绣品赞不绝口,给她涨了价格。
拿到钱后,宋微染去看大夫了。
一路上,谢禹很紧张。
他害怕。
两个人出了医馆。谢禹小心的摸着宋微染的肚子:“娘子,大夫的意思是你这里有小娃娃了吗?”
宋微染一头浓密的秀发上只用他买的簪子挽住,鬓边几缕头发丝垂下,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是啊,小鱼儿以后要当爹了。”
谢禹蹲了下来,宽阔的背在她面前:“娘子,我背你吧。”
大夫说了,怀孕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
宋微染笑了:“没事,几步路还是可以走的。”
两个人去买了一些吃的用的。
大家发现这段时间的谢禹变了,他变的干活更努力了,旁边的人被他这个架势带着也是拼了命的干。
他就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干地里的活,中午回去做饭,甚至还去河边洗衣服。
哪有男人洗衣服的。
这天大家在地里干活,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谢禹说:“谢禹,你再怎么样,那也是男人吧?你这样也太丢男人的脸了。”
“哪有男人去洗衣服的?”
一个人这么说,其他的人纷纷应和。
无非就是说那是女人应该干的事情。男人去干,一点骨气也没有了。
甚至上升到了列祖列宗头上。
谢禹可以接受任何人说他的不好,接受不了有人说宋微染一句不好。
谢禹:“我娘子很好,我愿意这么做。”
旁人:“……”
好一个老婆奴。
旁边一些在田地里干活的妇人们,则是很羡慕宋微染。有这么一个疼人的夫君。
以前总觉得他是一个傻子,现在看来,傻子可会疼人了。
不像她们,干着和男人们差不多的活,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