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小溪和大丫看到这一幕,不禁捂嘴偷笑,好似两朵盛开的鲜花。
“娘亲不是对你们说要叫姨姨吗?怎么又喊姐姐啦!”小溪温柔地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担心明轩和婉宁会再次喊自己姐姐,二丫连忙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大姐姐,其实叫姐姐还是姨姨真的不重要,就随了两个孩子吧!”
其实她心中却如狂风中的海浪一般,波涛汹涌,暗自思忖着,咋叫一声姨姨就这么难呢?难道我长得很显小吗?二丫不禁对自己的身高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大姐,外面天凉,你就别出来送我们了。”大丫见小溪准备送她们出门,急忙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那好吧!我让桃红送你们。”小溪说完便朝门外喊了一声。
桃红闻声应道:“好的夫人,奴婢知道了。”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送张家姐妹离开了房间。
“大姐,这簪子可真漂亮,价格肯定不便宜吧!”走到街口的时候,二丫突然开口问道。
大丫这才想起忘记把银簪摘下来了,赶忙伸手从头上取了下来,并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点了点头,“确实不便宜,少说也要二两多。”
如果是空心的,或是只在外表镀了层银水,那就要便宜许多,但这支却是实心的,价格自然不菲。
“啊!这么贵?没想到大姐姐竟然如此大方,要是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得羡慕死。”
二丫瞬间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但想到那些背地里嘲笑姐姐嫁了个庄稼汉的长舌妇们,她立马变得斗志昂扬,好似一只斗鸡。
“大姐不是对你说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喜欢说,就让她们说去呗!又不会少块肉,何必与她们一般计较。”
听到妹妹的话,大丫不禁一脸无奈。
街坊邻居背后说什么,她当然一清二楚,但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宝哥虽然只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却体贴入微,事事为她着想,只是这一点,就有很多人做不到。
每次妹妹听到别人的议论,都气得不轻,想要撸起袖子打一架,但为了她的名誉,爹娘一直压着,不然恐怕早就替自己出头了。
此时看她这副模样,就知她心中所想,大丫赶忙出言劝阻。
二丫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打算以后找机会给姐姐报仇,“好吧!我保证绝不会向街坊邻居炫耀。”
“我们快点走吧,估计娘都等得心急如焚了。”大丫紧紧拽着妹妹的衣袖,脚步如飞地往家赶。
果然不出大丫所料,此时家中的张母,正坐立不安地朝着门外张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老婆子,你就别瞎担心了,闺女只是去个布庄,能有什么事?再说了,镇上的治安一向很好。”张父看了一眼如坐针毡的张母,无奈地摇了摇头。
“往常这个时候,她们早就回来了。”张母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焦躁不安。
“也许闺女半路上遇到了小姐妹,去人家家里坐了一会呢。”张父继续安慰着张母。
张母反驳道:“大丫平日里只知道在家埋头刺绣,哪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小姐妹?要说二丫还差不多。”
大闺女从小就乖巧懂事,这两年开始去绣房接活后,更是几乎不出门。不像小女儿那般坐不住,只能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靠刺绣补贴家用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夫妇二人急忙趴着窗户向外看去,不是大丫姐妹还能有谁。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闺女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是不相信。”张父瞥了张母一眼,小声嘀咕着。
张母白了他一眼,“是是是,是我多虑了行了吧?”
“爹娘,我们回来啦!”二丫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
“都十二岁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女孩子的文静都没有,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哟。”
张母在屋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她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的孩子,为何小女儿的性格如此活泼好动。
“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哪里丑了?不过是贪玩了些,怎就嫁不出去了?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三个孩子,那可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贝,听到老婆子的话,张父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就这般纵容吧!将来可有你后悔的时候。”张母懒得搭理自家男人,继续埋头纳她的鞋底子。
“闺女你们回来啦?可有选到合适的布料?”看到两个女儿的身影,张父关切地问道。
“嗯!买到了,就是不知娘她可会喜欢。”二丫点点头,怯怯地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母亲。
张母闻言抬起头,缓缓说道:“你们去布庄竟是为了给我买布料?”
大丫赶忙接话:“是啊!妹妹说母亲的生辰快到了,就拉着我去给您选了块布料,想给您做件暖和的新袄子。”
得知两个女儿去布庄是为了给自己买布料,张母瞬间心花怒放,“娘的袄子还能穿,花那钱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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