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都是过来人,能理解你的心思,快去吧!”陈家旺和小溪轻声说道,宛如微风拂过湖面,然后便转身走进了厢房。
当桃红看到刘福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又惊又喜,毕竟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他这个时候本该在家陪伴爹娘,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眼中充满好奇,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东西。”刘福结结巴巴地说,他的声音仿佛被紧张的情绪紧紧揪住,主要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送姑娘家礼物,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什么东西?”桃红好奇地盯着刘福手中的帕子,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是一根簪子,希望你能喜欢。等以后有钱了,定会为你寻得更漂亮的簪子。”刘福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桃红的脸色变化,那目光犹如炽热的阳光,生怕她瞧不上这根簪子。
“不,这根簪子我甚是喜爱,无需再浪费银钱。”桃红凝望着手中漂亮的桃花木簪,喜爱之情犹如潺潺的溪流,溢于言表。
刘福满眼欣喜地说道:“好,你喜欢便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毕竟两人还没有定亲,他担心如果待的太久,对桃红名声不好。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卢大娘等人,巴不得桃红能早点嫁出去,毕竟她还那么年轻,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不嫌弃她身份的男子。
“好,那你回去吧!我还得继续扫尘呢!”桃红轻轻点了下头,宛如那风中摇曳的花朵,并没有挽留。
刘福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桃红,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仿佛被光阳拉长,渐行渐远。
他前脚刚走,卢大娘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没看出来,这小伙子还挺深情,大老远过来,只为给你送簪子,你这丫头是个有福的。”
她的突然出现,把桃红吓了一个激灵,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有些娇羞地说:“大娘,你吓了我一跳。”
卢大娘满脸笑容,打趣道:“那还不是你这丫头对小伙子恋恋不舍,看得如痴如醉,怎能怪我这老婆子呢!”
桃红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娇嗔道:“大娘,您别打趣我了。”说完一跺脚,像只害羞的小鹿般转身回了屋子。
卢大娘摇头笑着说:“这丫头,竟然还害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镇上热闹非凡,村里也同样忙得不亦乐乎。
“娘,咱杀一只鸡不就够了吗?您咋杀了这么多?”陈家兴赶集回来,看到地上一堆已经一命呜呼的鸡鸭,不禁心生疑惑。
他娘向来节俭持家,家里虽然养了不少鸡鸭,但平时很少宰杀,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忍痛杀上一只,今天竟然一口气杀了六只。
陈母白了眼头脑简单的大儿子,嗔怪道:“想啥呢!多出来那四只,是给你两个弟弟家准备的,明日赶集,你一并送过去。”
小儿子家虽然在芦苇荡养了几百只鸡鸭,但如今早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还没有长大的,继续饲养着。现在铺子里需要的鸡鸭,也都是从别人那里买的。
二儿子家也只有五六只下蛋的母鸡,两个孙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需要鸡蛋补身子,自然是不能杀了吃肉的。
反正自家养的鸡鸭多,索性就给两个儿子家,鸡鸭各送一只留着过年吃。
“难怪呢!我说您今年咋如此大方。”陈家兴小声嘟囔着,那声音仿佛蚊蝇振翅。得知是给两个弟弟准备的,他心里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娘,要不我来弄吧!您回屋歇一会。”张氏把孩子哄睡后,也来到了厨房。
陈母直接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帮娘烧一锅水就行。”
烫鸡毛的气味实在难闻,令人作呕,通常情况下,这种活,她都不会让儿媳去做。
“那好吧!”张氏点了点头,就去院子里抱柴禾了。
对于婆婆要给两个小叔子家送鸡鸭,她没有丝毫怨言,这两年逢年过节,他们没少往老宅送钱物,自家没什么好东西回礼,又怎么会吝啬那两只家禽。
再说村尾这边,宋家夫妇看到儿子回来,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
宋婶一边扫地,一边喜笑颜开地说着,“当家的,既然儿子回来了,就把那几只鹌鹑给杀了吧!正好给儿子改善一下伙食。”
那四只鹌鹑,是宋叔前几日在山上逮到的,一直养在隔壁房间,就等着儿子回来炖了吃。
宋叔轻声说道:“好,听你的,我这就去杀。”虽然去铺子里送货,每日都可以看到大壮,但毕竟是短暂的,终于熬到了年底,自然要给儿子做顿美味佳肴。
“爹,还是我来吧!”大壮一直是个懂事的小少年,他特别体谅父亲的辛苦,连忙把活揽了过去。
“好吧!那爹去收拾兔笼。”宋叔打量了眼似乎又长高了许多的儿子,那目光中满是慈爱的光辉。
大壮杀完鹌鹑后,片刻未歇,犹如一阵旋风般拿起扫把,开始帮父亲一同清扫兔笼。没过多久,两人便忙得满头大汗。
如今家里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