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夏这一趟算是没白来,宫廷点心被她尝了个遍。她在灵清派也习惯边吃边被林忆骂。
林忆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一边剥葡萄,一边听柳茉思叙述一路上他们遇到的事。
“这么说星赤派的老三真的叛变啦?”她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手中的葡萄溅出汁水,“你们说那老三是个什么东西?! ”
“老三不是什么好东西!”柳茉思接话。
“老三就不是个东西!”姜芷夏点头。
“老三什么东西都不是。”莫缄叙说。
陆辰年:我听着你们这话里有话啊!
林忆把剥好的葡萄放在姜芷夏和柳茉思面前,又仔仔细细地查问了陆辰年的底细。因为名字里有个辰字,她心下觉得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他没什么好脸。
吃饱喝足后的姜芷夏该干正事了。她一脸谄媚地给林忆捏肩捶背,声称她最近辛苦了。
“师姐,最近很忙吧?”
“不太忙。”
“贵妃生活艰难吗?”
“还行吧。”
“造反之事如何了?”
“快成了。”
……
……
……
好在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不然林忆非得被带走不可。
“师姐,你认真的?!”姜芷夏还以为她是一时起意,没想到这是蓄谋已久,那位皇帝到底怎么招她了。
林忆也很吃惊,问她怎么知道的。
姜芷夏坐下将雁门城里的事悉数告诉她。他们在来之前在水镜中看到了林忆做的一切。
林忆倒是无所畏惧,也不藏着掖着,“既然你们是从雁门城来的,那么也应该见到澄华公主了。我是受她所托,造反也是不得已。”
莫缄叙差点没被口水呛到,“澄华公主让你造反?她怎么跟你说的。”
林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还不相信我,你等等。”
她翻箱倒柜拿出一张纸,递给莫缄叙,振振有词地说:“我怕我忘了,从画里出来之后特意写到一张纸上。”
莫缄叙接过,发现那张纸皱皱巴巴。打开后,上面的墨迹已经晕开,只隐约看到几个字:查……印下落……发现……据为己有……杀……
“师姐,你这写的什么意思啊?”柳茉思也没看明白。
“具体内容我不记得了。你们也知道西方之地虽四季如春,但潮湿多雨。我来这儿之后,这张纸不小心被雨水打湿。我把纸晾干后上面只剩这几个字。
所以我按此推断,上面应该是写‘查找到金印的下落,如果发现,就据为己有,然后把那人杀掉’。
所以我混入皇宫,当了皇帝的贵妃,本来想一刀了结他,可这样可能会带来纷争,因此我一直在想用一种和平的手段,颠覆了他的王朝……”
“那个,师姐……”柳茉思打断她,小心翼翼地说:“你还记得金印是什么吗?”
“不是皇帝用的吗?”林忆一副天真的模样
“哎呀……”众人扶额。
莫缄叙将来龙去脉跟她讲清楚之后,林忆非常尴尬,但她很快就给自己找好台阶下。
“我这不是还没动手呢,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干笑两声,拿起茶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心虚。
突然外面有宫女来报,说有几位娘娘在御花园打起来了。
“这还得了!”她大喊一声,带着人风风火火跑去御花园。
此时节虽是秋天,可这里的御花园内还是一片花团簇簇的景象。
三位娘娘舞着宽大的宫袖,宛若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这万紫千红的花花世界挥拳相向。
三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旁边还站着几位凑热闹的嫔妃,凉飕飕地劝:“别打啦,大家都是姐妹,让人看笑话。”
一身墨绿宫装的周美人猛推了前面穿蓝色衣服的人一把,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谁跟她是姐妹!赵婕妤你好歹也出身书香门第,侍寝选中谁就是谁,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赵婕妤拉好自己的衣服,“我看是你不明白,祖宗规矩不可改,你简直胡搅蛮缠。”
她又向一位粉色宫装的人发难,“丽妃,你的位份比我们都大,寻常你收了多少好处,谎报多少事情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你就不能让让我们吗?”
“不可能!我们仨今日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了。”丽妃说罢,三人再度打成一片。
林忆上前喝止她们停手。
莫缄叙站在凉亭内,轻摇折扇,云淡风轻地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后宫争风吃醋。”
“那至于直接动手开打吗?”柳茉思惊讶道。
“高端的宫斗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斗争方式。”他一本正经地瞎解释:“忙碌了一天的娘娘们哪有那么多心思弄一些弯弯绕绕,谁打赢谁来知道吗?”
“抢皇帝怎么跟抢个物件似的……”
“嘘”莫缄叙冲柳茉思打了个手势,“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其实皇帝就是个物件,一种象征,其实换谁来都一样,重要的是皇上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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