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陆辰年被人叫走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牛犇。
牛犇开门见山,问道:“我听秀珠姑娘说你心悦那个姜芷夏。”
“你想怎样?”陆辰年反问。
“那女人容貌上乘,可惜了,脾气不好,不然你也不会被她折了一条胳膊。”他奸笑道:“你不恨她吗?我可以让你报复回来。”
“什么意思?”
“我给你个机会接近她。”他拿出一个小瓶子,“你只要给她吃上一粒,她就会失去意识,任你摆布。”
陆辰年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怎么会想帮我?”
“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我这只眼睛就是她打瞎的。”牛犇气愤地说:“只恨我自己不能报仇雪恨。”
“你想让我杀了她?”
“错!是侮辱。让她被你这种最低贱的奴隶侮辱,比杀了她还能让我痛快。”牛犇笑得十分猥琐,“她是个神仙,你占大便宜了。你玩腻不想要了,到时若愿意送给我,我也不嫌弃。总之我不嫌用你穿过的‘破鞋’,足见我的诚意了。”
陆辰年盯着他的脖子,只要两步,他就能上前拧断。
牛犇被他的眼神吓到,立即站到随从后面,伸着头说:“你只说你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我就换别人。”
“你怎么让我接近她?”
牛犇一听有戏,跳出来说:“我把你调去忘仙上工。每日只给这里送些东西,剩下的时间都在店里。至于机会,你还怕没有吗?”
“好。”他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你以为我是来做慈善的啊!”牛犇轻哼一声,“我的诚意有了,你的诚意呢?”
“怎么才算有诚意?”
牛犇丢出一把匕首,“我希望姜芷夏醒来,身边躺着的是最低贱的人。懂吗?”
陆辰年感觉自己袖中的手已经攥出了血。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先去找她,带着她离开之后,再回来杀了牛犇。
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她要是真嫌弃他,他可以再找回自己的真身。
思及此,他毅然决然地拿起匕首在自己的脸用力划了个“十字”。他丢掉沾血的匕首,强忍着疼痛,“可以了吧。”
“我说你还真是贱,睡个女人真是下血本了。”牛犇一使眼色,让随从按住他,然后从袖中又掏出什么东西来抹在他的伤口处。
顿时,疼痛被放大了数百倍,陆辰年觉得脸上像被无数毒虫撕咬。他再也忍不住,喊叫出声。
良久,他被人松开,倒在地上疼得发抖,耳边传来牛犇令人作呕的声音。
“我给你涂了药,这疤永远不会消失。我已经迫不及待见到姜芷夏的表情了。”他仰天大笑。
陆辰年缓缓爬起来,“这回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牛犇赞赏道:“我也想过找别人来,可普通凡人哪有你这胆量。”
他将手中的小瓶子丢给陆辰年,“今晚就收拾东西去忘仙吧。你牛大爷我说到做到。”
陆辰年捡起瓶子,转身要走,又被牛犇叫住,“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道谢不会吗?”
“谢……谢……”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可牛犇还是不满意。
“你爹娘没教过你,感谢别人要磕头啊?不愿意?行,把东西给我,我再去换别人。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便宜没有人愿意捡。”
说着,他就要离开。
“等等!”
陆辰年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低下了他曾经那颗不可一世的头颅,向牛犇叩拜。
牛犇这下彻底满意了。他带着一脸鲜血的陆辰年回去,正巧遇到莫缄叙。
陆辰年忽略了莫缄叙的问话,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牛犇离开。
“你要带他去哪儿?”
“这可不归你莫仙君管。”牛犇阴阳怪气地说。
“喂!”莫缄叙拉住陆辰年的胳膊,“是不是他逼你做什么了?”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逼迫我。”他看向莫缄叙,眼中不带一丝情感。
“你?”
陆辰年没说话,转身和牛犇一同离去了。
莫缄叙有些担心他的状况,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带着东方楚良和谢泽之夜值去了。
他将他们二人还有今天林忆跑过来专门点名的几人安排在后山的乱葬岗挖土。
夜值的监工除了他还有另一位以前没见过的散仙。
莫缄叙和他坐在一起说笑,偶尔骂骂奴隶。子时时分,他打了个哈欠,对那位监工说他要回去睡觉,让他帮忙看着,后半夜他再来替他。
那人也没怀疑。他们共同夜值时,都是这样安排的。
东方楚良虽是神仙,但现在实在累得不行了。他身上背着灵锁,灵气又不断外泄。这两天也没休息好,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同样疲惫的还有那些被莫缄叙叫来夜值的普通人。他们在东方楚良身边低声咒骂着。
“他们师兄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人说我骂他们,那男人就找我们来做工。简直混蛋!”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