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问。”
也怨他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别看江雪现在能和范闲心平气和的说话,但她对范闲的好感度并不高,除开言冰云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要算到他娘叶轻眉的身上。
这才又开口说:“况且,我又不是弑杀的人,不过眼下的沈重,未必比死了强。”
一个没了武功,自此可能要躺在病榻上的废人,是再也无法得北齐太后重用,他算是废了。没了太后的庇佑,沈重做为锦衣卫镇抚使这些年,他可没少得罪人,仇人海了去。
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高!”范闲的脑瓜子自从来到北齐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发,没办法,谁让不管是肖恩,沈重亦或者上杉虎,那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所以脑子转了转,很快也就明白用来江雪刚才话的一丝,对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却被言冰云一把打掉,沉声道:“范闲,不要用手指着阿雪。”太碍眼了。
范闲摸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手,怒视道:“我勒个去,我这个小暴脾气,言冰云,你不要……”只是他这话才开了个头,便直接消失在江雪笑眯眯的神情中,最终只能憋屈的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真是的,夫妻俩一个德性。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不过他人都还没有走出房门,就又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问,脚下一顿,便又转了回来,往后探了探身,又开口说:“对了,言冰云,给你打听个事儿。”
“何事?”
“就是你知道监察院内,有多少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吗?”范闲眼珠子转了转,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或许是出于直觉,言冰云抬头看了范闲一眼,开口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范闲一看言冰云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此时的想法,忙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和你打听这件事,绝对不会对监察院有任何不利,更不会对庆国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以我的身家性命为赌注。恩,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我的一个好奇心。”
言冰云这才回答说:“监察院培养人才,向来都是从小培养,和你年纪差不多的,有很多,像是你我,就是同龄人。至于到底有多少,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你和我同龄?”范闲在听到言冰云这话,有些吃惊的开口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言冰云越来越感觉奇怪。
范闲却没有回答,反倒又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可有见过你娘?”
“家母在生下我没多久就过世,从未有幸见过。”言冰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范闲的问题。
“那你和你父亲关系好吗?”
“家父因公务繁忙,自幼便把我放到别人家抚养,自小对我也比较严厉。这有什么问题吗?”言冰云还是又忍不住反问说道。
范闲却在听到言冰云这话后,彻底愣住,很明显的,他的思绪已经不在线了。
江雪看着范闲的样子,微微的敛下自己的眼眸,也掩盖住了自己的深思。
范闲绝对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可能和冰云有着莫大的关系?就他问的这几个问题看来,范闲好像是在怀疑冰云的身份?他是不是从肖恩那边知道了什么?有关言若海的消息?
不对。
她要从头捋一下。
其实一直以来就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摆放在眼前,就是庆国有那么多的官员,为什么庆帝会点名让范闲出使北齐呢?据她所知,这范闲可是庆帝和叶轻眉所生的私生子,这叶轻眉说起来也算是庆帝心爱的女人,他虽然没有认下范闲,不过从范闲一应的经历看来,他对范闲也还算是有两分父子情谊。
庆国和北齐刚刚结束大战,此时来北齐出使,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差事。
更何况一路还要押解肖恩过来,看他们这一路而来所经历的事情,就知道是危险重重了。
他难道会让范闲过来送死?
不对。
陈萍萍捉住肖恩已经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为什么不杀肖恩呢?为的就是肖恩知道的那个关于神庙的秘密,所以他才没有杀肖恩。
这么说来……
可是也不对啊!
陈萍萍为什么笃定肖恩不会杀范闲呢?毕竟肖恩的武功还在,这一路上她也看的分明,肖恩其实是有机会杀了范闲的,但他却没动手。
这是为什么?
等一下,她记得阿霖曾经和她说过一件事。
就是肖恩曾经问过范闲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问范闲是不是在儋州长大的?
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对了,她好像记得,肖恩是有家人的,有一个兄长,叫庄莫韩,是北齐的文坛大家,很是有名望。还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围剿中就已经死了。
不对,
江雪的眼眸猛然凝了一下。
“难道说……?”江雪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目光看向言冰云,细细的打量着。
言冰云被江雪盯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说:“阿雪,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