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收拾完东西，就离开实验室了。
褚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王翊川没去过自由州，东西收拾了一半，有些紧张。
他走到褚言的身旁，抿了下唇，问道，“你刚才问虞老师了吗？我们这么早过去真的不会有问题？”
说实话，一般人是没有这个机会去自由州的。
他们也隐约地听到一些教授说，这次连医学组织申请在自由州举办大赛都费了点功夫才申请到。
之前杨老好像还挺担心他们去自由州之后，会不会惹到什么麻烦。
褚言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嗯了声，“说了。”
“那虞老师是怎么说的？”
如今对王翊川来说，杨老的话都没有虞归晚的话来得管用了。
褚言想起刚才虞归晚和江西的话，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她说，就当做回家，自由州还挺好玩的。”
他把虞归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翊川一脸懵逼：“？”
这是认真的吗？
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收拾东西。
王翊川：“……”
……
车厢里。
江东开车，江西坐在副驾。
江聿怀看向身旁的女生，开口说道，“明天晚上回一趟老宅，吃个饭就回来。”
虞归晚漫不经心地按着手机，听见这话，抬起头，“我也要去吗？”
他点了点头，“妈知道我们会在自由州过年，说是和我们提前吃顿团圆饭。”
“妈不去自由州吗？”
虞归晚慢吞吞地放下手机，偏了偏身子看他。
要是去自由州的话，他们就可以一起吃年夜饭了。
江聿怀神色一顿，随即摇头，“她不会去的。”
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他也没有去问。
虞归晚啊了声，“那好吧。”
男人眸色温柔地看着她，“妈还找我问了你爱吃什么，到时候估计会亲自下厨。”
虞归晚表情顿住，“亲自下厨啊？”
婆婆亲自给她下厨做她爱吃的？
他似是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低低地笑了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这顿饭妈应该会做得很开心。”
虞归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夫人或许真的做得挺开心。
但是，她可能吃得没那么开心，还挺有压力的。
许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对他的亲人，尤其是江夫人，态度也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之前或许只是对待一个还不错的长辈。
但现在，江夫人就真的是她名副其实的婆婆了。
这么一想，怎么还突然有些紧张了呢？
江聿怀还在一旁安慰她不要紧张。
虞归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若不是她和虞家的关系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她倒是挺想见识一下这位爷在见岳父岳母的时候紧张的模样。
手机屏幕亮了亮。
她垂眸看了眼。
是凌非烟给她发来的消息。
距离上次她们见面，已经是她去自由州之前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实验室的事情，凌非烟有给她发过消息，得知她在忙，所以也没敢打扰她。
不过这几天，凌非烟收到消息，得知京大实验室的参赛选手们很快就要出国参赛了，她怕再不去见虞归晚，恐怕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会儿给虞归晚发消息，也是想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个面什么的。
女生想了想，就问她急不急？
凌非烟当然不着急。
虞归晚就和她约了明天中午吃饭。
晚上要回江家，就只能约中午了。
她回复完消息，就告诉江聿怀，“你明天中午不用来接我了。”
男人一顿，“怎么了？”
最近不是已经空下来了吗？
虞归晚懒懒地开口，“我明天约了凌非烟。”
哦，她徒弟。
江聿怀拉着她的手指，懒洋洋地轻捏了下，“好，到时候傍晚再来接你。”
……
翌日中午。
临近比赛，虞归晚也空闲了不少。
她又指导了下小兔崽子们怎么操作仪器，离开前还去了趟杨老的办公室，给他们解答了一下问题后，才离开的。
凌非烟的保姆车低调地停在了京大门口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和经纪人都坐在后座。
这会儿是午饭时间，不少学生都从里面走出来。
凌非烟不敢下车。
所以只好待在车上等。
她鼻梁上还挂着墨镜，还有口罩，隔着镜片，紧紧地盯着门口。
没一会儿，经纪人抓着她的手臂指了指不远处，“大神。”
凌非烟也看到了。
女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深色牛仔裤，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的脸，只露出了精致的下巴。
她低眸看了眼屏幕，然后抬头，扫视了一圈后，眼神精准地落在保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