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赤焚城还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天上的景象前所未见,心中还在惊叹着,根本未曾想过,危险就在其中。
“炎叔叔,还没看完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何要躲回去?”
手腕被炎迹紧紧握住,一道玄气锁定全身,赤焚城就是想要挣脱都难以做到。
境界再怎么不稳固,炎迹也是真正的玄气第七重生生境超级强者,对于低下境界的玄修,有着碾压一般的优势。
火急火燎的炎迹,哪还有闲工夫理会这个没有脑袋的蠢货,有多的力气,都花在了跑路上。
“嗖”的一下溜进天火门的小院,炎迹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小院的防护阵法打开。
待得红光屏障形成小型天幕之后,炎迹方才是松了一口气,将小祖宗安安稳稳地放了下来,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喂,炎叔叔,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我们为何要躲起来,这不是胆小鼠辈的行事所为么?”
总算是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赤焚城的心里还是颇为不满,对于刚刚的事情也是颇有芥蒂。
这个炎叔叔成为了太上长老之后,就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很多时候总是阳奉阴违和他对着干。
“我的小祖宗啊!”
炎迹吓得那是小心肝“噗通噗通”狂跳,见赤焚城还在说风凉话,都快气到岔气了。
“热闹,热闹哪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不小心,命都要没了!”
左忍右忍,炎迹的脾气就算再好,也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整张摆满了水果茶水的大桌直接拍成了齑粉。
玄火烧灼下,所有的东西,连一点残余都没有剩下,都被赤炎所吞没。
“人家是奔着诛邪圣殿来的,诛邪圣殿的圣老,你知道么,那是可以轻易剿灭我们天火门的存在!”
“这样的争斗,谁还敢卷进去,你不怕死,我还怕死!”
炎迹都快要气炸了,自己堂堂天火门的太上长老,火祖之一,玄气上三重的超级强者,竟然不得不对一个后生小辈卑躬屈膝,还得顾及对方的情绪?
嗓音一下子提得老高老高,炎迹也是真的吓了一大跳,刚刚映照天穹的那一抹闪光,分明就是一道一往无前的剑芒。
相隔老远,都能让炎迹有一种手脚冰凉,如坠冰窖的感觉,炎迹也相信,若是他亲自面对这一剑,怕是早就沦为一具死尸了。
赤焚城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从小到大照顾他的炎叔叔,竟然会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且不论天火门小院内那奇奇怪怪的关系与辈分,诛邪圣殿的别院上方,护院法阵,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抵挡得住,直接支离破碎,化作大片大片的实质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寒光自上而下,轻易地没入议事大殿当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轰隆!”
一朵乌黑的蘑菇云渐渐升起,几乎将整个诛邪圣殿代表所在的小院当场夷为平地。
外围许许多多弟子们的小屋,只是受到了冲击波的波及而已,问题倒不算太大。
来人言语之间曾挑明了要针对火圣老,目标并非整个诛邪圣殿的代表,方才让那些修为不济的弟子逃得一条小命。
灰头土脸的瓦伦丁圣子在一堆废墟之中,拼了性命以玄气撑开护罩,总算护得其余的圣子圣女周全。
饶是如此,激烈的余波震荡,反反复复冲刷在瓦伦丁支起的护罩上,对他的五脏六腑乃至于玄海都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一口浓浓的血雾夺口而出之后,瓦伦丁方才勉强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连心里的委屈都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瓦伦丁圣子,你没事吧?”
“瓦伦丁圣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被救下的圣子圣女们都聚集在身旁,叽叽喳喳地又吵成了一团,就好像有一千只麻雀在耳畔开会啼鸣,让瓦伦丁的难受又添上了一层。
瓦伦丁是真的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来逮着进入相对安全的天地险境的机会,可以摸摸鱼,也可以试试能否得到机缘。
谁曾料想,连令天狱的门都还没跨进去,就得又当爹又当妈,还要连累了自己受伤不浅,真是亏大发了。
主殿废墟下方,许久的沉寂之后,一束火柱冲天而起,灼热的气焰无物不焚,将拦在去路上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何方鼠辈!”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火圣老,顶着一大堆碎石残瓦,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是恨意满满的咆哮声,而后拔地而起,升入高空之中。
好在身着的赤红色铠甲,乃是不凡之物,名唤焱炎铠,刀剑难伤,水火不侵,总算保住了火圣老仅存的颜面,没有让他变得赤身露体,一把年纪了还要丢人现眼。
“何方鼠辈,竟敢偷袭暗算本圣老?”
天穹之上,四下寂静,除了未曾停息的风啸声,没有任何的动静可言。
双手被两团灼热蓝焰所覆盖,造化玄气早已游遍周身,只等着偷袭暗算之人一冒头,就给予迎头痛击,以泄心头之恨。
被荣选为西方圣殿的圣老之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