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闷闷的咳嗽从捂着嘴的女人身上发出。坂田钰女在咳嗽了一阵后,实在忍受不了从心脏处传来的揪痛感,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支撑在一旁的墙上。 撕心裂肺地咳嗽撕扯着她的嗓子,像是要将她的肺都给咳出来似的,来自胸口的剧痛以及喉间的血腥味,撕扯间的痛苦痛得她眼前发晕,大脑都开始产生混沌不清的混乱感。 “哈…哈……”当咳嗽好不容易停止,手心无法受她控制地哆嗦着,钰女现在苍白的脸跟个已死之人一样,她移开捂着嘴的手伸到面前。 一片刺目的腥红出现在她的手心,“……”望着手心中的红色,钰女打着颤的手连扶着墙支撑着自己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脱力地重重跪在了地上。 “怎么会…我……”钰女喃喃自语一样的话还未说完,骤然间她的眼睛瞪大、捂着嘴又从口中咳出了一口血,“咳…咳……咳咳咳……” 【已经够了。】 眼前像是雪花屏般的世界,视野前方的落地窗前,隐约间有道纤细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眼中。 那双高远而平静的赤红眼睛,正静默地注视着她,看着趴在地上正跪在地上的她。 【已经到极限了。】 那是张和她一样的脸,却有一双和她不一样的双眼。 【你和她们一样,可以休息了。】 她在微笑。可钰女很清楚,那不是一抹属于正常人的微笑。因为……她已经不会真正地笑了。 【已经不需要再承受痛苦了。】 啊…… 是啊…… 趴在地上,满手鲜血的坂田钰女盯着面前的地板,不知何时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炽热的泪水就这么突兀地砸在了地上。 她怎么会忘记啊,怎么会忘记啊……她已经……原来她已经…… ——「早就死了啊。」 “你的理想世界是怎样的,到那时你……他们又会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钰女低语着,汹涌的眼泪都无法遮掩住她眼中的悲凉和绝望。 【不会怎么样。】 那双似温柔又似残酷的眼睛、沉静着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她背负的罪孽不需要人理解,也不需要有人去认同,她只需要坚持自己的执念,持续走向末路就够了。 但钰女的问题,她可以回答后半段。 【世界会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 跪在地上的钰女闭上了眼睛,她的叹息声宛如轻而薄的烟雾,带着即将消散的透明忧愁。 “……这样啊。” …… 当蕴含着丝丝韵味的柔和女声同意他进门时,高杉在敲门进房前,万万没有想到在他进门后,他会看到那么一张如此相似的脸,一时间顿在了门口。 “怎么了?”那双与血同色的眼眸慢慢抬起,在朝他看过来的时候,高杉注意到了。 ——那双空茫的眼中空无一物。 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他以前看到过类似的眼睛。 而在从进入这个房间起,高杉晋助就本能感受到了,这个房间正处于微妙的氛围中。而这其中不对劲地源头,不是指房间中的任何一物品,也不是指氛围,而是——「人」。 “你盯着我脸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含着笑意的声音仿佛惊醒了沉默时间较长的高杉晋助,高杉一言不发地随手合上门,面无表情的朝室内走去。 “坐吧。”泡好的红茶被女人端上桌,一杯端到了坐下的高杉面前,一杯她自己拿着,她端着红茶走到高杉对面的沙发前,随后坐下。 高杉的视线落到大理石的桌面上,上面被人随意摆了一桌子的塔罗牌,其中,「愚者」、「塔」、「皇帝」、「倒吊者」、「魔术师」……这五张塔罗牌被单独分列了出来,放置在了一旁。 “这是什么?”高杉的视线投到对面的女人身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哦。”女人浅浅地抿了口红茶,听到高杉的问题,她仿佛耳语般的声音轻声说着,“只是觉得这几张牌的意思有些有趣。” 旅行,毁灭,支配,牺牲,创造。高杉在心中过了遍这五张塔罗牌所代表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他看向对面女人的那张脸,微微眯了眯眼。 “你又换身份了?”之前还是个男人,再见面就变成了个女人。 而且这张脸……与那个人很像,相似程度可以说是高达八成以上。 “不、”但是对面的女人却否认了,她微笑着说,“这是我原本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