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淡淡地神情分明没什么变化,可宋沂就是在那句:她说的中看到了闻笙眸间一闪而过的宠溺。
他紧咬着后槽牙道,“老师可知你不知廉耻地与那纨绔私相授受?”
“要论不知廉耻,那这盛京谁能抵得过宋廷尉啊?”绿玉站在一旁接过话茬,“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没吃着,就开始诋毁。”
绿玉白了他一眼,“旁得郎君,就算是晚上都不敢做您这样的美梦。”
“闭嘴,主子们说话有你个婢女何事?”宋沂阴狠地瞪着她。
又是那般仿佛隔世的阴狠看得绿玉不禁在心底打了个冷颤,却面上不显道,“您可不是我的主子。”
宋沂还要再说什么,闻笙开口道,“还不知道呢,宋廷尉要帮忙去说与父亲一声吗?”
闻笙不甚在意地看向二楼的窗外,轻笑道,“她大抵会少讨厌你一些。”
宋沂闻言,一脸震惊地看向闻笙,只觉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闻笙收回窗外的视线,眸色发冷地扫了眼宋沂直勾勾的眼睛,她赌宋沂不会将此事告知于父亲。
倘若父亲放任,那他将得不偿失。
倘若父亲阻拦,或将她嫁予旁人,便是南浔赶不回来,南夫人大抵是不会允的…
如此,圣上便会更加纵容,拖延着她待嫁闺中,给足南浔一统岭南的时间。
“时辰不早了,宋廷尉请自便。”
说罢,闻笙起身想要离去,宋沂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你会后悔的。”
宋沂紧握着桌上的茶杯,似想将其捏个粉粹,才能一洗今日之辱。
闻笙步伐微顿,连头都未回,“那我们且看。”
话落,闻笙未作停留快步离去,只绿玉经过管事身旁时,看着宋沂的方向,大声地说了句,“以后别什么狗都往这书斋里放,再扰了旁人清净。”
“这年头的钱多难挣啊!”她边嘀咕着边跟上闻笙的脚步。
管事的朝着她的背影躬身应是,随后立即有人上前将宋沂请了出去。
宋沂被从竹里居内请了出来,他站在满是围观议论的百姓之中,看着那带有闻府标识的马车渐行渐远,眸中的阴鸷顿时藏也藏不住。
“管事的为何将宋公子请了出来?”人群中一学者开口问道。
那管事的想着闻笙刚刚的态度,胡诌道,“还能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地觊觎我们小姐,被拒后反而仍恬不知耻呗!”
却不想,本是一句胡诌,将事情的原委猜了个差不多,顿时惹来宋沂的一记怨恨。
而一旁围观之人中有不少偷偷爱慕闻笙之人,一时间都鄙夷地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宋沂。
谁也别想将他们心中的神女拉入凡尘。
宋沂看着他们一张张嘴脸,只觉好似又回到了小的时候,他因庶子身份而被轻视欺辱。
“看什么看,我不配,难道你们就配吗!?”他甩袖离去,全无往日里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早晚位极人臣,让所有人像狗一样的跪在他的脚边。
包括闻笙。
闻笙回到府中,刚推开自己的房门,便被人握住了手腕一把拽了进去。
绿玉跟在后面,还不待反应,就被房门拍在了门外,随即屋内传来讨厌的声音,“好绿玉,站远点。”
绿玉深吸一口气,“你让我站远点,我就…”
南浔打断道,“我明天就让人把你的金子送回来,不!今晚就送回来,双倍!”
绿玉呼吸一滞,眼睛发亮,急转道,“我就…站远点呗。”说罢,她便小跑到了院门口。
够远了吧?
双倍呢,值得的。
闻笙透过门上的窗纸看到绿玉一溜烟的身影,轻打在南浔身上,“我的婢女,被你哄得那么听话。”
“她哪是听我话呀,她是知道你纵着我,你都没见她之前把金子还给我时那模样,可吓人了。”南浔牵着她的手,轻吹了吹,“别打疼了自己。”
“油嘴滑舌。”闻笙收回手,嗔了她一眼向屋内走去。
南浔看着她的背影,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只一眼都看得人眼红。
她快走两步自后面将人拥住,手便不受控制地揉上了那抹细柳小腰,低声道,“闻清禾,整日里都吃些什么啊?”
闻笙虽早习惯了她的动手动脚,但是仍顾虑着此时仍是白天。
南浔凑上来时,闻笙下意识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却又见她只揉着她的腰,便也放任地靠近她的怀里。
耳边传来南浔的问话时,闻笙也不曾多想,才要回答,就又听那人不正经道,“也太会长了吧,该瘦的瘦,该大的大。”
闻笙微微一愣,反应过后顿时被她的话羞红了脸,用力挣了挣也没将人挣。
只得毫无威慑地斥道,“南浔!”
“别气别气,我就是喜欢嘛…”南浔抱着闻笙晃了晃,还趁机在她侧脸亲了好几口,“喜欢你的,不像我,哪里都平平的。”
闻笙原是还气恼着,听了她这话,莫名地想到了那夜的小土堆,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南浔不解地将人松开,转了过来。
闻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