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敬的第三桌则是与她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他们见到南浔过来都整齐齐地喊道,“少将军!”
洪亮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侧头,行伍之人与文人不同,他们之中有些人的伤口还是闻笙包扎的,心里早认了闻笙做少夫人。
如今亲眼见了两人喜结连理,也真心地为两人欢喜,南浔换了大碗,“南浔于诸位的情谊都在酒里,干了。”
兜转几桌来到姜时这里时,还不待姜时开口,南浔就无赖道,“改日再与你喝。”
姜时原就打算劝他少喝些的,但此刻听她主动说出来,不禁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体谅一下我这大婚之人么。”她低声道,“洞房一刻值千金,你总不忍我喝醉,错享此等美事吧。”
言罢,她挑了挑眉,臭屁地走掉了,独留姜时在原坐处,咬牙喝了一杯酒了,不就是洞房么,有甚了不起的!
齐桓再次看到姜时投来眼巴巴的视线时,只觉多了丝危险的气息…
来客之多,以南浔如今的身份,倒是不用一定一桌桌走完,可她真心感谢于大家前来祝贺,让她与闻笙的婚礼开始于万人祝愿声中。
待宴席结束,南浔一一将人送离时,她已有些显见的醉意,可仍步履不停地向后院跑去。
其急迫之意,看得南夫人都替她丢脸,相反南辰却是一脸的笑意,想当年…
南浔心急火燎地跑到后院,一把推开房门,便见闻笙已然沐浴过后,端坐在床边。
闻笙着大红色中衣,秀发如瀑,自然垂落于肩头,在暖黄色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其温婉。
闻笙抬眸,起身相迎,边走边柔声问道“回来了,头疼不疼?”
南浔矗立在原地,并未言语,只细细观看站立到自己面前的闻笙,当真是皎若明月初升,无一丝瑕疵可寻。
南浔痴痴地望着,只那一双含情脉脉又满是关怀的眸子就令她心动不已,恍若置身梦境。
“清清…”南浔轻声呢喃,情愫难抑。
闻笙闻言瞳孔微睁,尚来不及羞耻,又听南浔说道,“我是欢欢…”
她愣了一瞬,忍不住笑出声来,知晓这人是醉了,如此肉麻的昵称竟也是叫得出口。
闻笙将人牵进屋内坐下,又端了暖在暖炉之中的解酒汤,不需醉酒之人撒欢求她,主动坐在她的腿上,哄道,“啊~”
南浔乖乖张嘴,还执着于闻笙的貌美,“清清,你可真好看…”
“鼻子好看。”湿乎乎地一吻落下,没得嗔斥,便更肆无忌惮。
“嘴巴也好看。”又是一吻。
闻笙又借机喂了她几勺醒酒汤,南浔得空,紧盯着那如水的眸子,“但最好看的还是这双眼睛。”
南浔含糊道,“这里面有我…”言罢,她倾身又落下一吻,“你眼底的我比我还要好,我真的好喜欢啊,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清清…”
闻笙拿着汤勺的手一顿,看向南浔清澈的眸子,也不由倾身在她眼角落下一吻,“可是阿浔你眼底的我,也比我好上许多许多,我也很是欢喜…”
南浔闻言睫毛轻颤,接过那碗放至一边,抱着闻笙便上了床,她狠狠在那诱人的唇瓣吻了一口,“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说完头,南浔也不回地跑进了浴室,她可不愿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一身酒味地委屈了闻笙。
闻笙躺在床上,看着她风风火火小跑离去的背影又是一阵地笑意涌上唇角…只是这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南浔再从浴室之中出来时,显然已是酒醒了许多,那直勾勾的眸子比往常更具有侵略性。
闻笙从不会拒绝她,可此时仍是不禁撑着臂肘,向床内躲了躲。
大红色的中衣与绣着鸳鸯戏水的同色褥单相蹭,摩擦用力间不禁香肩外露…滑嫩的肌肤在火红的床帐下,几乎白得发亮。
南浔见后,脚步一滞,眸色发红,随即便扑了上去。
纤细小腰盈盈在握,她埋在闻笙脖颈处嗅了又嗅,她真的很喜欢闻笙身上的味道!分明用了一样的香料,可闻笙就是比她香,还比她好闻…
她舌尖轻探又在那率先展露在眼前的肌肤留下斑斑红痕,得见朵朵红梅,她才复爬上去亲吻闻笙的唇。
霸道却不失温柔,急迫中有比往常更甚的缠绵,细细尝尽了那小嘴中的滋味。
炙热的吻又从唇角吻至耳间,南浔暧昧又极尽占有欲地唤道,“南小夫人…”
她一会唤清清,一会唤南小夫人,每吻一次都要说一声,“我的,都是我的…”每吻一次,手都不老实地在那高耸之地用力一揉。
闻笙被唤得羞耻,眸眼中都不禁染了些雾气,可余光瞥向那燃烧旺盛的大喜红烛时,终是只环住南浔的脖颈,一声声地应与她,“嗯~”
极轻的音节酥酥麻麻涌入耳间,勾得色心愈起之人顿时发了狠,湿热的吻纷落其下,不愿放过白皙肌肤的每一寸。
雪山之巅,唯一人可知,而于连绵起伏之苍峰翠峦中,有温泉一泓,澄澈如碧,也只唯一人所知。
明亮如白昼下,金红色的余晖散落在泉水之上,犹如繁星点点,微风拂过,波澜荡漾,顿起低吟浅唱之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