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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自白(1 / 2)

这一切顺利的也几乎让齐胤诧异,他于御书房中静坐了一夜,从满天星辉到东方泛白。

直到宋渊入宫禀报,他深深地看着跪在殿下的宋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飘泛的思绪才渐渐回笼。

他幽幽地开口,“宋渊,依你之见,这南家应该如何处置才妥当呢?”他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宋渊跪在地上并未急着回复,他心里明白依齐胤的立场而言,废此周章,定是要将南家一举除根的,但如果他此时全然不顾同僚之情,反而会引起猜忌。

他深思熟虑了宋辞的嘱托,沉着回道,“以臣之见,南家势力如参天之树,其根深扎,不便轻率行动,或可采取怀柔手段,逐步蚕食其势力。”

“哦?”齐胤听后,双眸闪烁深邃的光芒,紧紧盯着宋渊,“时至今日,你以为我们该如何施展这怀柔之策呢?”

宋渊敏锐地捕捉到齐胤话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明了齐胤是在说:倘若给予南家喘息之机,一旦南家军重整旗鼓,他们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迅速权衡利弊,趁机进言道,“是臣一时不察,皇后南轻执掌后宫多年,其奢侈无度,导致后宫混乱不堪,如今又毒杀亲王,其罪行不可饶恕。”

“南家更是目中无人,欺瞒圣上,南小将军女扮男装,依仗家族势力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甚至因一时愤怒,在昨日大殿中将皇上置于险地,至于南大将军……”

宋渊略微一顿,声音更加坚定,“南大将军屡次藐视皇权,公然抗旨,甚至为了保护罪后,不惜以放弃兵权威胁皇上,此等罪行,实应严惩不贷。”

言毕,宋渊恭敬地叩首,“恳请皇上明察秋毫,公正裁决,以给雍凉王军乃至整个北齐的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确保朝廷的稳固与安宁。”

齐胤听到满意的答复,眉头轻轻一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背对宋渊,凝视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际,心中感慨:今天真是个明媚的日子啊。

他为了这一刻,究竟等待了多久呢?

是二十多年,亦或是更久远的三十多年?

想到这里,齐胤的思绪不禁飘远了些,他与齐怀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性格却截然不同。

他自幼体弱多病,性格偏于文静,而齐怀则健壮活泼,总是充满活力,他自然深爱着这个弟弟,然而父皇与母妃的偏爱也更明显地倾向了齐怀。

父皇曾在群臣面前,盛赞齐怀德才兼备,他十三岁跟随南家征战沙场,十五岁有了自己的兵,十七岁归来时便能参与朝政,身后跟着一众的心腹。

而他,直到十九岁才得以入朝,并无一人为他的后盾。

尽管他才身为兄长,但那些老臣们似乎只看得到他的弟弟,他看着齐怀的支持者日益增多,他怎能不感到嫉妒与怨恨?

母妃和父王已经偏向于他了不是吗?怎到了朝中,他依旧是不受喜得那个呢?

问题出在哪呢?

他不知从哪一日开始,有了很长时间的自我折磨,如果齐怀消失就好了,如果齐怀犯错,失去宠爱就好了。

这样他便能重新成为那个心胸宽广,又对弟弟疼爱有佳的皇兄…

可齐怀,他太完美了,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一心向阳,不染尘埃。

他最恨的也是齐怀这般,衬得他肮脏又阴私。

他怎能容忍有朝一日父皇驾崩后,他要向自己的弟弟行跪拜之礼,一生低他一节?

这种念头让他对齐怀产生了杀意。

或许是上天的怜悯,某一天,他那个仿佛天之骄子般的弟弟,也有了自己的阴私,心尖上的清冷美人始终不肯瞧上自己一眼,却与一女子不顾礼数,纠缠不清。

他看到,齐怀那原本向阳的眸子里的欲望几乎深不见底,任他克制得再好,但终归是从未有过坎坷,又初尝爱情的皇子。

如何经受得住旁人的诱惑与挑拨?

于是,他与齐怀立下君子之约:若他能助他得到袁洛,他便放弃太子之位,永不争夺。

出乎意料的是,齐怀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满脸喜悦地说,“谢谢皇兄,你若帮我追到佳人,日后你登基为帝,弟弟便替你外出征战,定能帮你稳固咱老齐家的江山。”

一脸的天真,一脸的愚蠢…一个女人而已,怎就难追了?

他不过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给齐怀下了一些易怒且令人失控的药物,仅仅一夜之后,便助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袁洛。

虽然,齐怀也自此与他离了心,他仍清晰地记得齐怀冲进他寝殿,险些将他揍死的凶狠模样。

那虚伪的愤怒,不愧与他一母同胞,人已经得到了,却又装出什么为袁洛出气的架势,有能耐怎不控制住自己别碰她。

还是他天真的以为揍他一顿,就能得到袁洛和南家那个人的原谅?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至于南轻,他确实也曾无数次想过用类似的方式得到她,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南家手掌的军权不容他轻举妄动。

齐怀来去匆匆,说实话他并不完全相信齐怀的口头君子之约。

于是…他设计毒杀了父皇,并伪造了圣旨。

齐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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