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来迟了吗?”
不知何时,餐厅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慢慢走了进来,透亮的紫色眼瞳看向餐厅正中间的芽衣。
不认识他,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语言的大家停下交流,看着这个孱弱的外国美少年。
这是谁,走错了吗?
“没有哦,费佳。”
用俄语跟他打完招呼,芽衣站起来,笑着拍手给大家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程序开发部长和技术总监,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大家叫他总监就好了,特意坐飞机从圣彼得堡过来参加我们庆功宴的。
对了,说日语就好,费佳总监能听得懂。”
一开始被他名字弄晕的大家立刻上道地站起来:“欢迎回来,总监!”
已经算是公司大总管的坂口安吾满脸欣慰:“真是年轻有为,你的每个程序都写的太好了,反倒是我们这边工作不行,害的你要多分担错误。
下个月开始我会叮嘱他们的,方案没百分百通过绝不会往你那边发。”
其实也觉得他也很年轻,并且都混成公司半个元老其他人:……
你在说什么呀坂口部长,这已经不是年轻有为是年少有为了吧!而且庆功宴上,你为什么要说这么魔鬼的话题,这么昂贵美味的食物都吃不下去了!
紫眸少年柔弱一笑:“没有关系,都只是些简单内容。误工部分妮丽达都有补偿给我。”
多错就会要公司多花钱的吗!
坂口安吾震惊了,同时眼神一凛,已经为接下来的工作精细程度在脑子里疯狂规划。
费奥多尔向主桌走去,芽衣抱起芙芙,把身边芙芙的位置让出来,热情的招呼费奥多尔坐下。
兰波看了眼丝毫不介意外人坐在妮丽达另一边的魏尔伦,开始好奇这位俄罗斯人和妮丽达的关系。
把芙芙的餐盘撤掉,让服务生换上一套新的餐具,芽衣给芙芙嘴里塞了颗黄油土豆泥,好奇道:“只有你一个人吗,其他员工不来吗?”
费佳舀起一勺热乎乎的浓汤,淡笑道:“嗯。他们日语都不是很好,就让我一个人过来了。”
而这款妮丽达最想玩的游戏程序,从0开始就是费奥多尔一个人写的,其他人想帮忙都不被允许碰,因为费佳只想让这款注定会被妮丽达喜欢并长久在线的游戏,由他一个人制作。
能看出真相的芽衣也没有多问,给费佳舀了一碗红烩牛肉放在他面前。
“那就来玩的开心点吧!”
戳着盘子里的鳕鱼,中也好奇道:“老哥,他身体很不好吗?”家里的欧洲人是都挺白,但也是白里透红有血色,像这个俄罗斯人这样脸色苍白如冰雪一般的,真的少见。
他还时不时低头捂唇轻咳,就更像大病缠身了。
魏尔伦瞥他一眼,插了一大块需要慢慢剔骨的羊排给他:“中也,吃饭。”乱七八糟不关你事的东西别问。
中原中也眼神悲愤的看着盘中的羊排,对这种兄长的爱深感无语。
他早该知道的,关于妮丽达的事情,就不能指望魏尔伦这个偏心到没边,还双标不爱说人话的老哥。
于是他转头看向兰波哥,试图从对方嘴里听到点消息,但是兰波只是微笑着切菜吃饭,一个眼神都没回他。
中也:……
你们一年前哄着我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混蛋成年人!
“哈哈!”
谁在笑?
中也回头,发现是太宰治那个家伙在笑。
他问道:“你笑什么?”
太宰治撑着脸:“我只是在笑某些有信仰的人真的很有意思。他是觉得自己被拯救了吗?”
一眼看穿这个俄罗斯人病弱皮囊底下那个更有病的灵魂,无聊的太宰治发出挑衅。
深知这弟子是个什么德行,做过他一段时间监护人,现在只是老板的森鸥外面不改色,慢悠悠切着肉块。
他可不想给两个超越者盯上。
费奥多尔轻笑:“信仰,也是人类历史发展至今的一种精神支柱。不过不懂这种感受的人也能理解……”
毕竟没有人拯救你,没有人在乎你,你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还真是无趣又可悲的人生呢。”不过我不一样。
舀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俄罗斯人漂亮的紫瞳看向芽衣,流光闪过。
“肆意评价他人的人生,陀思妥斯基先生还真是傲慢啊。”就算太宰治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自己这么想和别人这么评价是两码事。
费佳好脾气道:“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傲慢吗,我只是有感而发,是我的话冒犯到你了吗,那还真是抱歉。”
“新鲜出炉的法棍,吃吃这个,费佳。”芽衣撕下一块面包塞进费佳嘴里,安全堵住他的嘴。
被狠插一刀的太宰眯起眼睛,脸色微沉,然后就对着坂口安吾道:“安吾,你就这么看着酒友被别人嘲笑吗?”
坂口安吾一脸懵,酒友,嘲笑?
等一等啊,我和你的关系不就是我在公司忙得要死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大家一起下班喝喝酒,顺便痛骂一下越来越不干人事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