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瞪大眼的希遥不一会就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没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
毕竟天泽大陆上,到死都是18岁的超凡者不在少数,就说她那后妈,50几岁的人了,看着跟个20多岁的妖精似得,啧啧。
希遥那可爱的小表情又把她给逗笑了,“行了,船到了,我就不和你们说了,我的实验还没完呢!小希遥,有空再找你玩了。”她潇洒的转身,手随着身后一摆,白大褂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嗯,女王大人再见。”希遥朝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
看着潇洒离开的南丁·格尔,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她可真帅啊。”
“行了!”塞万提斯对着她的脑袋又是一下,“人都走远了,你再拍马屁她也听不见。再不上船,可就真等着“再见”吧。”
月色的照耀下,从太阳号延伸出来的蔓枝,开满了五彩的花朵,在两条船之间,架起了一座铺满鲜花的桥梁。
“小希遥!”安徒生叫住她指了指她的手腕,“需要我帮你换一个吗?”
希遥转了转手上的玫瑰花手环,笑了下,“不用了汉斯哥,这样也挺好的。”人总是要在谎言中长大。
走到一半,希遥发现除了多了一个黑皮大御姐,安徒生和兰波他们并没有跟上来。
她清楚的意识到,分别的时候到!
希遥转头看向站在光阴暗处的安徒生,半明半暗的脸精致而冷漠,整个人像是游离在天地之外一样。
希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起跳。
看着忽然跃起扑向自己的希遥,安徒生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稳稳的接住了她,周身的冷漠更是被一扫而空。
“汉斯哥,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哦,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利用是真的,但她对我的维护也是真。俗话说难得糊涂,一个人如果事事都分的那么清楚,那你这个人就只适合孤独终老了。
“汉斯哥,阿蒂尔老师,保重啊!”至于魏尔伦,无视,无视。
站在船头的安徒生看着开远了的太阳号,想到临别时希遥灿烂的笑容,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这次的事没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可真是太好了。
正在六楼与塞万提斯他们一起吃晚餐的希遥愣了一下,她的异能力被动的发动了?
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塞万提斯……应该是安徒生吧?一段平行记忆而已,对他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看着吃着吃着就开始傻笑的希遥,塞万提斯敲了下她脑袋,“吃饭就吃饭,傻笑什么那?“
虽然被挨了一下但她脸上笑容可没那么轻易消失。希遥开心的告诉他,自己的异能力被动的发动了。
“虽然不能确定,但一想到就……好开心。”
“塞万提斯,谢谢你!”希遥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看他,“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汉斯哥跟阿蒂尔老师他们说了什么,但一定是有代价的对吧?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塞万提斯放下手中的酒杯,使劲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刚梳好的头发又被他揉乱了。
“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要你做什么啊?再说了,要是什么都让你这个小鬼做了,那我们这些大人不就太没用了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音中略带一丝感慨道,“小希遥,你的存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是吗……”希遥抬头直视塞万提斯,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惶恐,“塞万提斯,如果没有异能力,你还会如此肯定我吗?”
曾经有一个人对她说过相似的话,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阿遥,你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幸运。
开始她以为他那是在肯定我她,可后来她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做为一个人而存在的,是作为‘厄难珠’,作为救世的工具,一个生下来就注定了结局的工具而存在的。
塞万提斯嗤笑看着她,隐去了眼底的担忧,砰,又是一个手梨,“瞎想什么哪?就你那点能力,也就值得一些蠢货惦记。”
山间希遥:……
说话就说话,你为什么老是动手呢?
“山间希遥,你在怀疑你自己。”对于跨过长桌,立于身前的人的沉声呵问,希遥只能无措的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不吗?那也只是骗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猝不及防的亲人,奔涌而来的真相,忽如其来的记忆,无能为力的死亡。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彻底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扰乱了她的心绪,让她都开始怀疑起了自身,她脑海中的那段记忆是真实的吗?这个世界会不会像王后那个空间一样,只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她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
一手指轻柔的弹了下她的额头,大大的手掌覆盖上了她头顶,塞万提斯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都要柔和。
“我认可的小姑娘可不是这样的,永不服输,倔的跟头牛一样,眼中永不有熄灭的火苗。竹笋虽嫩,却能承受万千重压,冲出黑暗,就能寻找到自己的光。小希遥,保持住对自己的疑惑是对的,这样你才有探究的动力,才能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