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希遥的眼神不由的落在了他袖口处的那个徽章图案上。
那是……五条家的家徽。
小姑娘沉默了一瞬,冷不丁的问道:“杰,你这身衣服是悟帮你搭配的?”
夏油杰点了点头,昨晚悟追上他之后,他就直接和他回了五条家,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的话八成会把母亲他们吓到。
然后……小姑娘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忧郁了起来,看一下他的目光,如一汪池水在冬日的阳光下逐渐凝固。
嗯?难道他这身有什么不对?
夏油杰左看右看,除了那条蛇尾,其他的也都没什么不对啊。
“唉,春去秋来,只见新花开,不见旧花落,青梅竹马果然抵不过天降落。”希遥眼神黯淡,苦涩的看着他,寂寞的风拂过她的发梢,让她整个人更添了一份落寞。
她抬起手臂,缓慢而无力的伸向他,“杰,明明是我先来,可你一有了困难却先去找悟,将我这个小小女子抛之脑后,唉,大抵是我年纪太小,顶不上用吧!”
夏油杰:“……”
“山间妹妹,船长先生让你看书是让你看正经书,记正经笔记,不是让你去看那些发疯文学。”
“口糊,我看的就是正经文学。”
她拿出不知藏在哪里的帕子一甩,压了压眼角,忧郁的风将她的发梢吹得更乱。
“哼,我就知道,有了他,我就不该出现,道叫你左右为难。”
夏油杰:???
我怎么就左右为难呢?还有他明明是叫她不要乱看书,她接的这是什么话儿?
夏油杰转头幽幽的盯着卖力的山间海,“你再扇,她就该感冒了!”
四扇封闭的房间哪儿来的风,自然是人工制造的。
山间海腼腆一笑,合上手上的折扇,向前一递。
一头雾水的夏油杰接过他递过来的扇子,这个给他干嘛?
“这就对。”一旁的格雷·帕尼恍然大悟,右手猛的敲在左掌心,“我就是刚才哪里不对,那些电影里所有的穿和服的,手上不是都拿着一把扇子吗?”
重新戴上眼镜的山间海推了推,对他的话相当认同。
“说的没错,就是这把太丑了,简直就将这套衣服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没有吧,这个也挺好看的……啊?”咕噜,格雷·帕尼的话一下子止住了,他面前的这些人都没说话,那……说话的是谁?
这时他忽然感觉肩膀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肩膀上。
“少爷!”面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人,身体比意识快的罗文,手指勾曲成鹰爪,脚步一跃,几乎瞬间就到了格雷·帕林面前。
怎么回事?罗文惊骇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无论他再怎么用力,他居然都无法靠近他,他甚至能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缓慢移动,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却给他一种再也无法到达的感觉。
五条悟头一点,墨镜自然的滑落,苍瞳中无数信息闪过。
“能力者,身体素质还不错,你们新招的员工?”
两人之间的交手几乎在瞬间完成。五条悟说完这句话,格雷·帕里的头才完全转过来。
一个戴着墨镜的白毛,指尖随意一弹,罗文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口后,倒飞出几米,最后以半跪的姿势成功刹住了车。
格雷:帕尼:???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罗文一下子就跪了?
希遥摇头:“不是,这两个是自动找上门儿的……嗯,冤大头!”
格雷·帕尼:冤大头???
“啊?”不是说好了信徒吗?他怎么就变成冤大头了?
问完之后,五条悟就将这两人抛到了脑后,随手将夏油杰手中的扇子抽出扔到一边,兴冲冲的拿出自己刚买的塞在他手里,然后掏出手机对着他,一连串动作丝滑流畅,一气呵成。
山间海看着被扔到地上的扇子,眼神危险的半眯了起来,嘴角却勾出丝笑。
“杰,扇两下,摆个pose!”
夏油杰:“……”
他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再看看笑得越来越灿烂的山间海,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山间海客气的道:“五条君,玫红色配天青色,这么高的饱和度,您这是拿着个脑子到处晃吗?”
“嗯?”五条悟挑了下眉,“总比你那块天花板好多了,紫檀色,切,暗沉阴郁,跟个老古董似的。”
山间海笑容渐消,“夏油哥这身衣服虽显少年肆意,但颜色还是太素了,搭配个紫檀色淡妆浓抹,不是正好。”
五条悟“嘁”了声,“玫红色这么明亮的颜色配他这一身淡雅的刚好,咱们本来就年轻,干嘛要沉重,往后沉重的日子多的是。”
两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而作为这次话题的主人公,夏油杰半边身子靠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懒懒的看着他们,他那副淡淡的模样,不知道在神游天外还是在听他们说。
一旁本随时准备动手的罗文呆了,这……这就吵起来,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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