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射向琐碎碎的积雪,晃得人眼花。
站在废弃的地铁通道外,太宰目光停留在那个大树上两秒后,看了眼乌鹭享子。
一脸不爽的乌鹭享子一脚踹开了封锁的大门,顿时整个入口都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太宰进入通道后,摸索了几下,不知道打开了什么,整个通道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映照着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和斑驳的水渍。
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碎瓷片,两侧的墙壁显得破败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结构。涂鸦和胡乱的字迹随处可见,给人一种颓废和混乱的感觉。远处传来阵阵风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平添几分阴森和恐怖。
“你来这儿干嘛?”乌鹭享子嫌弃的将一个不知道多久的啤酒瓶子踢到一边。
“当然是找宿傩的手指啊!”太宰侧过头,看向乌鹭享子,露出斯文和煦的笑容。
和煦!她竟然在这个死小孩儿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乌鹭亨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这小子用想干嘛?
“独家消息,两面宿傩这一根手指就藏在这里面。”
乌鹭享子眯着眼往里面探了探,阴冷的风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从地底下猛然冲了出来,这股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但在这她只是感觉到一些寻常的气息,一些弱小群聚的垃圾。
“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你感觉到了,还轮得到你,留得到现在。”嗤笑了声,太宰抬脚走向了甬道深处。
“跟上。”
脸色又青又白的乌鹭享子咬了咬牙,还是跟得上去。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已经走到极深处的乌鹭享子瞥了眼不知不觉落在她背后的太宰治,眼神不觉得松了些,到底是小孩子,体力不行,这么点路,就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跟个行将旧木的老头似的。
不过越到后面,咒灵就越少,但同时他们的胆子也就越大,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突然乌鹭享子感到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早防着的她身体往旁边一闪,一道黑影就从她身旁掠过,带起的风掀起了她的衣角。
定睛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咒灵出现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它的身形巨大而扭曲,浑身覆盖着暗棕色的毛发,如柴骨般锋利的爪子,深深地嵌入墙壁之中,倒垂着盯着他们。
而它的面容更是诡异至极,整张脸都被无数根细长的触手所占据,这些触手不停地蠕动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而在它的背部,则长有一对巨大且凸起的肉翅,此刻正疯狂地煽动着,带起阵阵狂风。
“真丑!”太宰小声的嘀咕了句,但在这空旷的废弃通道内,这句话却像安装的扩音器一样,清晰的在甬道内回荡。
那只咒灵刷的将双眼从他感到危险的乌鹭享子身上移开,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盯在他身上。
“看什么看,长得丑还不让说呢。”嘴欠的,让人忍俊不禁。
咒灵愤怒地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回荡在甬道中,让人毛骨悚然。
“呃,好臭!”仿佛被他的口气熏晕的太宰连退了好几步,“我真是由衷的佩服你,长得又丑嘴又臭,居然还有勇气活下去。”
“……”
卡了几秒,那只咒灵似乎终于理解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让整个涌道裂开了无数条缝。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飓风骤然掀起,夹杂着无数碎石和杂物,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一般朝他们冲过来。
风势凌厉,呼啸着带起地面的尘土,形成一片混沌的沙尘暴,碎石如子弹般飞驰,带着凌厉的劲道,砸向他们。
乌鹭享子:“……”
不是,他有病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挑衅它?正常拔除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得激怒它?
而且这种狭窄的地方明显对他们不利呀,这家伙明显不是那种随手就能拔除的这个普通货色啊!
完全不了解他什么脑回路,也没时间去了解的乌鹭享子的向前一抓,完全扭曲了咒灵的攻击,将所有的风沙碎石原路返回。
“哆哆,哆哆,哆哆——”
被自己的力量攻击的咒灵发出了愤怒的吼叫,无视伤害,一双利爪毫不留情的挥了上去。
砰砰砰———
激烈的战斗在原本废弃的平整的甬道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纵横交错,像是被巨人用巨大的镰刀划过,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整个地方被蹂躏得不成样,太宰皱了皱鼻子,两人战斗带起的劲风吹,刮起了地上尘土,混合着腐朽霉尘味,真是让人不禁掩鼻皱眉。
“哆哆——”
咒灵猛然间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整个宇宙,其喉咙深处,一股狂暴而炽热的能量正在疯狂聚集、旋转,形成了一道耀眼至极的冲击波,刺目地光芒刺破了黑暗,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人无法直视。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空气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将一切阻挡在前的物体都摧毁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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