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诸伏景光。他正埋头急匆匆地赶路,微弱的月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松田和降谷又打架了? 和奈想起之前那一次的事件,以为他又要去替降谷拿医药箱,却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啊,这个方向也不是去医务室啊。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打算直接上去询问,不过也许是路旁繁茂的枝叶遮挡了诸伏景光的视线,他并没有发现和奈,向右拐进了路口。 和奈从头上拿下半湿的毛巾,悄悄跟了上去。 …… 白天明明有很多空余时间,为什么选择现在来这里? 望着诸伏景光进入机房的背影,和奈陷入了沉思。 就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样。 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被她扔到记忆宫殿的角落里,直到昨天他从管道中出来时才被和奈掀开布满灰尘的幕布。 站在四人面前的诸伏景光相当狼狈。 后背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珠像线一样,不间断从脸颊滚落,细软的碎发分成几缕,牢牢地黏在额前,若不是那过分苍白的脸色,倒可以称赞一句帅哥的□□。 “小诸伏,你没事吧!”萩原赶紧抽了两张纸递给他。 诸伏景光接过道了声谢,一边擦汗一边向和奈伸出手,摊开了握紧的拳头,里面赫然是一支沾满汗渍的银色U盘。 “找到了,用胶带粘在管壁上的。” 和奈从他手心里捏起U盘放进衣内的口袋,看着他一丝血色也无的脸,迟疑着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体力消耗过大,有些累而已。”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与上翘的嘴角似乎为他的脸上增加了一抹红晕。 和奈没说话,垂下眼睛,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 瞳孔微扩,身上肌肉不自觉地收缩,明明已经站定好一会儿却仍然急促跳动的心脏,这些都是恐惧的表现。 这家伙,在说谎啊。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作祟,她一瞬间就联想起了那天诸伏景光鬼鬼祟祟去机房的场景。 这家伙看上去光伟正,原来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搞不好他以前那些温柔友善也是面具来着。和奈嘲讽地想道。原来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又想到任务对象就死在了自己面前,“任务失败”的四个大字仿佛贴在她脑门上,和奈的心情更差了。 * 和奈撂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大为惊讶,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的萩松二人。 “小诸伏/诸伏?” 降谷零看上去倒是知情,他扭头看着诸伏景光,眼神里明晃晃地透露出“跟他们说吧”的意味。 接受到幼驯染的目光,诸伏景光苦笑了一声,他知道降谷零一直都希望他将事情说出来。 “你们……唉,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童年时期躲在衣柜里目睹父母被杀害,还患上了失语症,报考警校的相当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找到凶手。 简单的语言,复杂的情节。 任谁都能想象出诸伏景光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模样。 瘦小的身躯蜷缩在壁橱里浑身颤抖。 拼命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想让自己寄住家里的叔叔阿姨担心,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流泪,然后在湿透的枕头上经历一个又一个的清晨。 松田阵平一拳锤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你这家伙,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毕竟是杀人案,将你们也扯进来也太危险了。”诸伏景光揉了揉肩膀,猫眼中充满了担忧。 “你!”松田阵平又往他肩上锤了一拳,只不过比刚刚那一拳轻多了。 他紧盯着诸伏景光的双眼,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兄弟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帮你。如果害怕危险,我就不会来做警察了。” “是啊,小诸伏,朋友有难的话,我们可是义不容辞。”萩原眨了眨眼,比了个大拇指。 降谷零伸手从后面搭住诸伏景光的肩膀,似乎是在给他力量。诸伏景光扭头看去,降谷零微微笑了笑,那双紫灰色的眼睛仿佛在闪烁着光芒。 怎么样,hiro,我就说他们愿意的。 诸伏景光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涩。良久以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