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宁,试问皇上如何安心国事?倘若皇上怪责下来,哀家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啊。” 郑太妃再次请罪,“是妹妹不是,事端皆因妹妹而起。” 太皇太后指桑骂槐,“小小贱婢,口出狂言,你看看,你害得太妃娘娘回想起昔日出身,仍心有余悸啊。 “蔡尚宫,你说她该当何罪?” 蔡尚宫心中再嫌姚金铃惹事,也不能让尚宫局的面子跌在地上,“请太皇太后念其年幼无知,且是初犯,法外开恩。” 觉得太皇太后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应慈见准时机越过人群,跪在金铃身旁,“禀太皇太后,皇上曾许给奴婢一件事为恩赏,奴婢想用以换太皇太后宽恕姚女史。” 太皇太后见到她顿了一瞬,才道:“哦?皇上金口玉言,一诺千金,你确定用在这种小事上?尚宫局又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史来顶梁。” 应慈恳切道:“回太皇太后,奴婢并非自大之人,只是姚女史与奴婢入宫前就已相识,自幼相依,安危与共多年,虽无血缘,但已胜似亲姐妹。求太皇太后开恩。” 太皇太后上下打量她,没有同意这个请求,反而道:“她有几分姿色就敢想做王妃,你相貌更是出众,是否想要做皇妃呢?” 整个大殿都因为她的话一窒,无数明处的暗处的目光都打量在应慈身上。 拿不准是不是在敲打她最近和皇上下棋的事,反正认错就对了。 应慈立刻表情肃穆道:“奴婢乃罪臣之女,能进宫侍奉贵人已经是天大的福分,绝不敢生出攀龙附凤的妄念!” 太皇太后似乎言外有意,“你能清楚自身,很好,望你日后也能如此坚持。” 应慈:“奴婢谨记,日后定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兢兢业业以侍上,恪尽仆婢本分。”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蔡尚宫,日后管教女婢要更加严谨才是,今日之景,哀家不想再有重演。今日事到此为止,这种事以后也要到此为止。” 蔡尚宫连忙应是。 似乎是满意于今日这场大戏,太皇太后终于高抬贵手,此事终于了结。 尚宫局全体有惊无险,唯一受伤的只有备受羞辱的郑太妃母子。 可能还有一个仍在疯狂暗示,但就是不说的皇帝,他尚且不知自己的计划彻底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