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个人礼仪上的小瑕疵,崔太妃比较关心两个人的感情状况,“金公子,听昭阳所言,你们俩在七夕……” 金多禄再次站起来抢话,“在七夕邂逅,于月老庙前猜灯谜传情意,她才华洋溢……” 在昭阳笑里藏刀的表情下,口误的金多禄迅速调整台词,故作镇定的边比划边说,“我才华洋溢,公主芳心暗许,继而泛舟湖上!” 长乐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没帮忙考教过其他驸马,当年自己也是相看过的。 韦贵妃做事周密,每位公主都提供了好几个人选,性格、家室、相貌、才学各有所长。长乐也见过性格拘谨的人,说话会经常停顿磕巴,但也远远到不了金多禄这种程度,叙述相识过程流利,却会出现口误,还频频急迫抢话。 这不像不善言辞,更像是预先背下的台词。 长乐压下心中的猜测,继续旁听。 崔太妃这个年纪最容易被别人的男女之情打动,听到此情此景,不由感情丰沛的吟诵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只是喘了口气就被抢了台词的金多禄尴尬的行了一礼归座了。 孙贵妃立刻出来捧场,“金公子一表人才,和我们昭阳可谓金童玉女,一对璧人。” 崔太妃对此不置可否,作为驸马不能是个绣花枕头,还是要考考才学,“皇上此次出门托人传话说喜见瑞雪,此乃大喜之象,要不大家就以雪为题赋诗一首吧。” 在孙贵妃说金童玉女的时候,赵弘心里就鼓起了劲,要知道这个词以前只用来称呼过他和大公主的,不过才离京区区半年,现在门槛这么低了吗,什么人都能贴上来? “娘娘,微臣献丑了。”作为大驸马,他理所当然的最先站起来,在大公主面前表现才学,“白雪纷飞何恰似,撒盐空中美可拟。” “驸马好文采。”长乐捧场的鼓掌,略加思忖接着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崔太妃在听到长乐的应答后,也鼓掌道:“好好好!大公主和大驸马堪称檀郎谢女,珠联璧合。” 赵弘满意的坐下,决定回去就将他和公主的诗抄录下来,还有金童玉女的称呼被人沾了,必须丢掉,以后他和大公主就改称檀郎谢女了! 这边作完了,众人的视线调转向了二驸马。 四公主川平要强爱表现,不按照次序就示意四驸马起身作诗。 因为有点缓冲时间,四驸马匆忙站起来也能从容答道:“瑞雪飘来添喜庆,人间团圆鹣鲽情。” 他看向川平,试图让她也对出下半句,被狠瞪一眼才悻悻坐下。 也没强求各个都像长乐,崔太妃评道:“诗中有情,也不错。” 其他人并不太在意顺序,至少驸马们对于这种差事上是绝对不在意的,揣摩着崔太妃的喜好,二驸马接着道:“雪落无声情深重,众里寻她在眼中。” 清云自知是不如大皇姐有文采了,也不求什么才子,对于驸马不丢脸,她就很满意,称赞道:“好,好句!” 接着是五驸马起身道:“郎情妾意迎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长乐撑着得体的笑容,用气音对赵弘道:“二驸马已经是乱作一通了,五驸马更离谱,连雪都不要了……” 她也知道各位驸马并不是很出众的人才,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果然大驸马才学出众才是个例。 赵弘同样用气音回:“先看看那位金公子是不是内秀吧,最后一名是谁还未可知……” 他对这种情况很满意,目前看来‘檀郎谢女’的称呼是没人能抢走了。 崔太妃把握全场,将话题对准今天的正主,“雪中有情暖透心窝,金公子,到你了。” 金多禄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和昭阳公主对照戏本的时候没提这茬啊!他猛力咳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给昭阳打手势。 昭阳反应快,也能言善辩,立刻道:“娘娘,金公子昨夜稍感风寒,声沙音哑,请娘娘见谅。” 这就是找了个借口掩盖金多禄文不出众的事实,留下点体面。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韦贵妃偏要刺破这层遮羞布,“金公子,你刚才还是声如洪钟,字字铿锵有力的?” 金多禄压着嗓子道:“正是时好时差,多禄也没办法。”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没必要在一个方面纠缠。 崔太妃解围:“不相干,吟诗不行,可以弹琴相庆。” 本以为已经过关,没想到后边还有,金多禄再打暗号,昭阳再次推辞。 崔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