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如此大,真看不出是兔灵。”月清凌收了收心绪,又恢复他仙尊生人勿近的样子,他虽年龄小,但清冷矜贵似乎是骨子里的。
兔灵怎么了?
当心我咬死你,白予羡心里想着,但是他没说出口。
他还不好得罪这位仙尊,毕竟他的小命在这人手里。
“是啊,我只是个小小兔灵,也不知堂堂清凌仙尊到底为何逼迫至此!?”
月清凌眼中微微一沉。
还真是牙尖嘴利,可却莫名让人生不起气来。
“好,那就过些时日,等我们再熟悉下。”月清凌的眼眸划过揶揄,故意威胁似的说道。
他又看了看白予羡脖子上的利刃,几乎马上要割破皮肉,月清凌看着心惊。
他随即转身离开了,去厢房睡了。
白予羡看着那身长如玉的身影走远,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短刀。
他知道,这场赌,全在于月清凌这人究竟有多狠,如果他足够冷血,其实根本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也好在这个清凌仙尊也没有那般无情。
不过,他还是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才行,否则...被那啥是早晚的。
白予羡和衣躺在床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即使他并不冷。
哈世琪也没有被为难,他被安排在了一个小别苑里,只是暂时不能去见白予羡。
随后的几日,月清凌很忙,都是早出晚归,小影进出的照顾白予羡的日常,早膳、午膳、晚膳,还有下午的点心,丰富而周到。
白予羡也被准许在院子里自己走走。
月清凌的凌云苑很大,红墙灰瓦,墙边种着一片片的竹林,冬天的竹子更显得萧瑟而傲然。
白予羡无心看这些,他每天想的是,如何能逃出去。
这一日,他正在研究是不是墙角能挖个洞的时候,月清凌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进门没走多远,就看到白予羡蹲在墙角研究着什么,他嘴角抿了一抹难得的笑,说道:
“这个挖不开的。”
白予羡连忙站起身,有些愤然,瑞凤眼眯了眯。
正好是午膳时分,两人第一次能坐下来吃饭,他们俩见面,似乎都在晚上。
偌大的桌子,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没人说话。
白予羡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月清凌。
仔细算下来,月清凌还比白予羡小几岁。
月清凌今日着一身淡青色长衫,身型纤长挺拔,墨色长发至腰,头束白玉冠,皮肤白皙通透,如琢如玉,尤其是那狭长的眼眸,透着清淡和冰寒。
与白予羡那纯净明媚不同,他更棱角分明,淡雅端方。
要不是白予羡那晚被他强吻了,还以为是禁欲系的呢。
“这么喜欢看,不妨过来看。”
月清凌好看,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但他却特别不喜欢旁人盯着他看。
可不知为何,白予羡看他,他心里有一丝欣喜。
“.......”
白予羡被说的一下子有些尴尬,立刻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
这人,这到底是不是仙尊啊?
菜都陆续上齐了,白予羡胃口一直都很好,他才不管对面的人。
他吃的风卷残云一般,嘴里咬着一只大鸡腿,手里还不忘拿起大虾。
月清凌自从他父亲过世后,基本都辟谷不吃东西了。
他看着白予羡吃的香,也吃了一口眼前的青菜,也觉得尚可。
此时一名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行礼后道,
“禀告仙尊,西南郡又有大批村名生了怪病,村长在山门口跪求我派相助。”
“知道了。”月清凌淡淡回道。
弟子退下后,月清凌微微凝神,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为何这次的怪病如此难控制?
月家是修真界之首,为百姓除魔,保百姓平安义不容辞,可是这次的病情很奇怪,明明像是魔族所为,却无魔气。
白予羡听到弟子这样说,放下手里的鸡腿,表情随之严肃了下来。
他是学医的,一听到病,自然有些条件反射,其次是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他记得书中提过,虽是一笔带过,说查了很久,都无法控制病情蔓延,很让仙尊头疼。
后来查到是因为中毒。
这对于他是一个机会,或许等他救了村民,能有机会逃走。
“我可以试试吗?我会些医术。”白予羡笃定与自若的问道。
“你?”月清凌抬眼看着白予羡,面露疑虑,不知道这兔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让我去看看,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你也不损失什么,难道你还怕我跑了?”
白予羡故意挑了挑眉说。
月清凌听得出是故意挑衅,不过试试也无妨。
“好。”月清凌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月清凌便带着白予羡出门了,前往西南郡的那个村落。
白予羡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月家排场,就这样简单的出行,前后带了几十名弟子。
他逃跑的可能性更低了。
月清凌牵来两匹马,顺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