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小影回到内室的时候,还以为内室被土匪打劫了,或者是被炸了。
触目可见的地上一片狼藉,衣物、书卷、杂物扔的到处都是,他命人送来给哈世琪的几盘点心也摆在地上。
没错,是地上。
小影想往前走,他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微微抬起,实在没地方下脚,俊朗好看的单眼皮微微挑着,一脸惊讶。
哈世琪此时正坐在一堆杂物上,一脸无辜的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你回来了,我刚刚在找药箱,我想换药,可是我没找到。”
哈世琪看了看四周,这才察觉,他把屋子搞得有点乱,正当他以为小影要发火的时候。
小影却眉心一皱,满脸关切的走到哈世琪身边,也不管他踩到了地上他喜欢的物件,
“怎么了?找药箱要做什么?伤口疼了是吗?”
他目光盯在哈世琪伤口的位置,仔细的观察着。
哈世琪站起身,摇晃着避免自己不要踩到东西,眉眼笑的极为舒朗道,
“没事,我只是想多上点药,这样我就能快点好了,就可以去见掌门了。”
小影放下心来,他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细心的收纳起来,一边收拾一边笑着和哈士奇说道,
“你晚上陪我吃饭,好好养伤,我明天就带你去见白掌门。”
哈世琪立刻眼眸一亮,笑的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兴奋的说道,
“真的?”
“嗯”
小影惊讶于白掌门在哈世琪心里的地位,他有些吃味。
这是种极为复杂的情感,依赖和崇拜甚至带着喜欢,各种掺杂一起。
不过他不气馁,他难得遇到喜欢的人,总归哈世琪是不可能和白掌门在一起的。
凌云苑。
清凌仙尊的内室非常宽敞,白予羡觉得和他大学时候的公共教室差不多大。
可是再宽敞,被关着也是难受。
白予羡此刻正坐在桌边休息,他刚刚修炼了一上午,灵力才恢复了一些。
他坐的位置正对面是双人的雕花大床,右面是一道龙凤屏风,而左前方就是他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一扇双开的窗户。
他单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望向窗外。
转眼已经到了早春,春风夹杂着早春泥土的气息,拂面吹过来。
也不知道哈世琪怎么样了,白予羡不希望他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起码他是自由的。
他望着窗外的麻雀叽喳着在树杈上跳跃着,突然他顿觉心口一热,随之而来的是金丹开始在体内自行运转,而且愈发的滚烫。
他微微眯着眼,紧紧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下,才稍微缓和些。
可等他再次抬眼的时候,他猛然发现,眼前的事物瞬间模糊看不清了。
他立刻把自己的手拿到眼前,也是一片的模糊,隐约的能看到手的轮廓,把手拿的距离自己远些,就变得模糊一片了。
他心下一颤。
马上意识到,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症状很像近视!
还是高度近视!
他忙伸手给自己把脉,没发现异样。
丹田之处的金丹仍然在温热的自行运转着。
他低眉思忖了下,
很快他就想到了分化,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他难道是要分化成一个近视眼?
这也没地方配眼镜啊?
很快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灵兽分化都是兽类。
偏偏这个时候,他察觉门外有人进来了,一道模糊的高挑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转眼走到了他的对面。
白予羡举目望过去,尽量的聚焦自己的视线,可再怎么努力的看,还是只看到模糊的一道人影。
不过他也猜的到是谁了。
门口进来的正是月清凌,他是专程回来和白予羡用午膳的。
自从白予羡说有点喜欢他,他就执着的有空就陪着他。
每天能见面的机会就过来陪着白予羡,但是他本就话不多,就只是默默的陪着吃饭。
他觉得大体上道侣之间就是如此的。
而且,今日看来,似乎是有了成效。
他今日看白予羡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深情和专注,而且一直在望着他。
白予羡之前看他之时,目光总是轻飘飘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今天真是看的很重了。
月清凌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欢喜的,耳根渐渐的发热。
他见白予羡不动,只是看着他,忍不住冷柔声音说道,
“用膳时辰到了。”
白予羡即使看不清也知道,那个色批仙尊又来和他一起吃饭了。
他垂下眼眸,正襟危坐的挺了挺脊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让月清凌知道他眼睛出了问题,否则他不得被随意欺负啊。
他清了清嗓子,很自然的回道,
“哦,好。”
他右手似是不经意的扶着黄花梨椅子的边缘起身,然后尽量让自己像平时一样,快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可是他刚刚“近视”,一时之间实在不适应,他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