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镇的深夜,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安静的仿若无人一般的。
哈世琪难得能和白予羡睡一个房间,他闻着空气里的檀香味道,睡的很是安稳。
突然之间,他感觉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立刻睁开眼睛,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短刀。
月光下,他看到白予羡在床边,用纤长的手指抵在唇前,做禁声的样子。
“唔..掌门?”哈世琪发出模糊的声音。
“嘘..小哈,走,我们出发了。”白予羡眯着他的凤眼,轻声而带着一丝的调皮的说道。
“嗯,好。”哈世琪几乎是对掌门言听计从,指哪打哪的。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拿了东西,轻轻的尽量不发出动静的下了楼。
溜出了天水客栈。
初秋的时节,夜凉如水。两个人走在镇子上的马路上,反而觉得清爽而畅快。
“掌门,我们这是去那个风花谷吧?”哈世琪满眼的兴奋的问道。
“对,你害怕吗?小哈?”
“不怕。”
白予羡之所以带着哈世琪,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带着他,他会伤心的。
他懂得那种感觉,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有时候你觉得是为了那个人好,但是会让他更难过。
对于犬系灵兽,尤其如此。
所以,他会保护好哈世琪的,但是却要带着他。
云深之巅,藏书阁。
月千尘随手扔下手里的账本,眉心紧锁着,同时心里默念着,这是亲侄子,亲侄子啊。
扔下这一摊,就去追那个灵兽去了。
他后悔,他还是低估了月清凌的执着,原本想着让他契约个灵兽,帮他提升修为。
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由得微微的叹气。
随即,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刚进嘴一阵苦涩而奇怪的味道,没办法,他只能勉强咽了下去。
这让他又想起了紫蕙,紫蕙平日里最知道他爱喝什么茶了。
他微烟的嗓子唤了弟子进来。
很快,就有弟子低着头,带着一丝惶恐的走了进来。
“我让你送去给紫家府邸的那些瑞白珍珠送去了吗?”
“回师叔祖,那些送去的礼物,都..都被退回来了..”
月千尘桃花眼一凛,气的他眉心皱的更紧了。
“再送,从库里再把那红色珊瑚提出来,也顺道送过去。”
“是”弟子领命后赶紧退了出去。
月千尘已经给紫府送了几次的礼物了,可都被退了回来。
紫蕙说什么也不见他,而且第二天就把休书送了过来。
他当着紫府人的面把休书给撕碎了,可是第三天,还是送来。
此时,他又想起紫蕙当初伤他的事情。
他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他眼眸阴沉了下来,随即伸手摸了摸胸口伤口的地方。
虽然紫蕙说是她刺的,可是这理由也实在不符合紫蕙端庄的个性。
可他又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具体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麒麟又逃了,这中间到底有何关联呢?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什么线索来,干脆起身来到了后院。
开始了他的修炼,他每日都打坐和练剑几个时辰。
他的修为已经从上次月清凌的那一剑中恢复了过来,而且也已经突破到了下一个阶,到了化神初期了。
虽然还是没有当年哥哥月千境的修为高。
他的桃花眼中带着深邃的迷惘和阴狠,一剑刺了出去,一道剑风将整块巨石劈成了粉糜。
这一招,还是他哥哥当年教他的。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修炼,只是因为,他要替哥哥,守住月家而已。
天水镇其实距离风花谷并不远。
白予羡和哈世琪一路也没唤灵兽来飞行,因事出突然,也叫不到灵兽,还好本身他们有修为在身,走路也很快。
白予羡手里拿着地图,一路的纠正着方向,路过的都是一些森林小路。
风花谷坐落在一个孤立的岛屿之上,之所以叫做谷,是因为正好在岛屿的一处低洼的地方。
从高处看就是一片森林包围着。
天玄大陆类似这样的山谷,都是各种灵兽和恶灵的栖身聚集之所,他们通常是不希望被打扰的,已然在各自的地盘上自成体系。
因此,当年受伤的玄武才躲进了谷中,并且不再出来,估计也可能成了谷中一霸了。
白予羡走了半天,终于看到地图里标注的瀑布,瀑布的旁边是一个像入口一般的黑漆漆密林开口,杂草中有一块大的石头,上面隐约可见风花两字。
白予羡终于卸下担子似得,松了口气,他有一种出门旅游,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的轻松感。
尤其是他还带着哈世琪,几乎是不认路的。
他在入口处空地上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哈世琪在一旁从乾坤袋里拿出水来,递给了白予羡。
白予羡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又递给了哈世琪,他目光望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
想着玄武小姐姐也真是的,躲进这里面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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