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是血腥味!林思乔非常确定。
说时迟那时快,林思乔没有任何犹豫,另一只手果断偷袭,一拳重重的砸了过去。
“嘶~~”男人痛的闷哼了一声。
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比刚才松了些,林思乔立马弓起膝盖用力地向上一顶。
只是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即使是现在受了伤,身手也远在自己之上。
男人再次以矫健的身姿避开了林思乔的致命一击。
两人的身位也在此时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本着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策略,林思乔没有恋战,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她有空间,保住小命没有问题。
就算对方想要破门进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更何况自己刚才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对方的伤口这会应该已经开裂了。
林思乔就是有点后怕,说到底还是她轻敌了。
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学了不少防身之术,对付几个小毛贼肯定不在话下。
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男女本就力量上有悬殊,要不是今天这人受了伤,自己投机取巧了一把,否则这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门外,陆见川贴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缝制好的伤口已然崩开。
血液不受控制的向外溢出,很快浸染了他的外衣,剧烈的钝痛感也让陆见川的思绪变得清明了起来。
他忆起,袭击他的这位姑娘好似穿的是件睡裙。
就在林思乔想着要不要去阳台上呼叫救援的时候。
“咚,咚,咚。”
男人沙哑的嗓音传了进来。
“你是哪家的……姑娘?”
“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我们陆家。”
短短的一句话,已经用掉了陆见川身上的所有力气。
屋里的林思乔骇然!
他的家?
怎么会是他的家?
等等!林思乔大脑里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难不成,他是云舒那个一年多没有回家的哥哥?
林思乔如遭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叫什么?”不核实一下,这个门她是坚决不会开的。
“陆……陆见川。”
几乎是瞬间,林思乔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来不及多解释,林思乔用一句话表明了自己是云舒同学的身份之后,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他好高,也好重!林思乔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人扶到了客厅。
随着客厅的灯亮起,一张酷似陆云舒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男人寸头,脸色除了一片惨白之外更有说不上来的憔悴。
脸上额上脖子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胸口处很明显濡湿了一大片。
那是她拿拳头砸的!
林思乔心乱极了,两只小手紧张的不知道放哪里。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忍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先帮……帮我止血!”
伤口已经裂开,不止血的话,他可能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昏迷。
“包里有止血药,还……还有纱布。”
林思乔反应了过来,赶紧打开了陆见川的行李,把包扎用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帮他脱掉外套,林思乔只能拿剪刀把衣服剪开。
直到几条蜈蚣状的疤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尤其是胸口处的那条,皮肉已经翻开,深可见骨!
林思乔心中的罪孽感更深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思乔赶紧拿出棉签把伤口附近的血痂清理掉。
然后找了一条干净的没用过的毛巾塞到了陆见川的嘴里。
“这个药粉撒上去,会很疼,你忍一下。”
“马上就好。”
林思乔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可药粉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间,刺骨的疼痛还是蔓延了开来。
陆见川闷哼了几声,便昏死了过去。
林思乔以最快的速度把伤口包扎好,又找到离家最近乌龟车差头车站叫了一辆车。
司机是个热心的大叔,听闻家里有伤员,二话没说把差头车开到了院子里。
好在有大叔的帮忙,要不然以林思乔一个人的力量还真没办法把他弄到医院。
70年代上海的差头车(出租车)
做完缝合手术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家属,在这里签一下字。”
护士以为这两人是新婚的小夫妻,直接把林思乔叫了过去。
“他伤的很严重,这几天一定要注意。”
“要是伤口再裂开的话,就不是缝合这么简单的事了。”
“饮食这几天也要清淡些,最好熬点米粥,别给他吃难消化的东西。”
“对了,尿壶有没有?”
护士突然问,见林思乔摇头,直接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她。
“楼下一楼左拐,买上一个备用,防止你爱人半夜醒了要上厕所。”
“……”林思乔本想解释一下,他们俩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想想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