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廖大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金秘书见警卫这着急忙慌的样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里面装的是炸药吗?”
“炸药?”代表团的人刚下车,听到后全都错愕的看了过来。
大使馆这种最高级别的外交机构,说白了它就是一个国家的门面。
这种神圣庄严的地方,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金秘书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其实,收到这种匿名包裹对于大使馆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匿名包裹不可怕,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远的不说,就说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大使馆光收到的自制炸药就有三回,被虐杀过的小动物六回。
像那种染了血渍的玩偶和画像更是多到数不清。
刚开始,大使馆还会顺着蛛丝马迹追查下去。
可查来查去的也没有用。
该发生的还会继续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止华国的大使馆,附近其他国家的大使馆也都遭遇了。
报案就更不用说了,警察局的人还发愁呢,因为他们收到的匿名包裹一点都不比大使馆的人少。
代表团的人听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以为国内大环境不好,大伙的日子全都过的战战兢兢,惟恐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小人,祸及到了子女和亲朋好友。
哪曾想,国外也是这般的水深火热。
就在所有人都义愤填膺之时,警卫员摇了摇头道。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不是危险品,这是我们在包裹里发现的。”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了两封信出来,其中一封上面写有大使亲启这四个字,另外还有一串钥匙。
廖大使有些意外,谁会给他写信?
好在,对方在信中开头的第一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姓甚名谁没说,只说他和谢会长是多年的知己好友。
两人都是福省人,算起来相识已经有大半辈子的时间了。
谢家出事的两天前,他收到谢会长的电话。
两人时常约着一起在唐人街的茶楼里喝茶,只是这次谢会长却更改了地点,两人去了市区一家很偏僻的古董店。
他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也是谢家的产业之一。
那天谢会长的情绪明显不太对,上来就给了他一把钥匙。
问他发生什么事,谢会长也不说。
只是一个劲的叹着气,说家门不幸。
后来,谢会长将古董店里面的密道入口位置告诉了他,还拜托他帮忙代为保管这些东西。
至于里面东西的归属,谢会长也提前做了安排。
谢家小儿子发生的事,在唐人街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也并没有往深了想。
接下来的两天,他去了邻市。
等回来后就在报纸上看到了谢家被灭门的消息,联想到前面谢会长说的那些话,他顿时明白了。
谢会长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家产被儿子败光,而是谢家被人盯上了。
能在一夜之间,屠了谢家满门,他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谢家到底得罪了谁。
在真凶没有暴露之前,他选择了暂时隐忍。
接下来,他看到了廖大使一行人去到了警察厅了解案情。
看到了他们去了案发现场,听到了邵彬在三楼高喊有了新发现。
他还看到大使馆派出了军人一起参与抓捕。
直至最后,他在墓园里看到了廖大使一行人亲自过来吊唁,整场葬礼并没有因为时间仓促,大使馆就敷衍了事。
这一刻,他看到了大使馆的用心。
也替老友感到欣慰,起码他做的这一切,值得。
信的结尾,他很是坦诚的说道,正是因为他们对老友一家的这份用心,让他决定站出来,去完成老友最后的嘱托。
所以他留下了老友的钥匙,古董店的地址以及谢会长的亲笔信。
接下来,这些东西怎么处理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合上了信纸,廖大使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缓了缓后,他拆开了另一封信。
谢会长的字迹,廖大使在谢家大宅的书房里也看到过,只是这一封字迹明显潦草的多。
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出来,谢会长应该是提前感知到了危险。
事实上早在知晓儿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之后,谢会长就知道,谢家这一劫是跑不掉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做事竟然会如此狠辣。
谢会长在信中说,儿子染上了那个,怪不得他,因为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是他收了不该收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上了。
对方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这才打起了儿子的主意。
廖大使也是看到这里才看出了一点端倪,原来谢会长一直都有收藏古董的习惯,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涉足了古董店这一行当。
除了日常的买卖之外,他也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回购从华国流出的文物。
谢会长说,前些年他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有个退伍老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