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来做饭吧!”三儿媳妇刘二妮主动说道。
顾老太瞪了她一眼,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想都别想,老二带回来的肉我要亲自烧!”
顾老太压根不给她碰肉的机会,刘二妮只能偃旗息鼓,但她的目光依旧在厨房里乱转,似是在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走走走,火都不要你生了,一双眼睛就盯着家里这些东西往外扒!”顾老太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刘二妮又在后院鸡舍的转了一圈,见到大嫂刚喂完鸡,立马留下来跟她唠嗑。
“这老两口的心呀,真是偏的没边了,眼睛里只能看到二房那几个,我真为大嫂不值,我和老三就算了,大哥可是长子呀!”刘二妮随口说道。
陈春花果然如她所愿的愤怒起来:“这些年我们大房跟地里的老黄牛一样,没日没夜地干,到头来好处都是二房的!凭什么!”
刘二妮点点头,说道:“说起来也奇怪,二哥一个读书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摆阔气?是不是爹娘给的呀?还是说咱爹以前的本事都传给他了?”
陈春花听到这话,心下一动,慌忙跑回房间里,跟顾老大商量起来了。
而刘二妮在大嫂离开之后,迅速在鸡窝里找了起来,看到犄角旮旯里藏着的一枚鸡蛋,急忙塞进袖口,紧接着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老大,咱们大房不能再这样吃亏了,爹娘实在太偏心二房,二弟到底有什么本事挣那么多钱,是不是爹的本事都传给他了?”陈春花想到先前被婆婆挤兑的事,越想越生气。
顾老爹不是普通的农民,他有一张家传的酒方子,酿出来的黄米酒风味独特,以前每年都会有酒馆定期来买。
但自从他得了糊涂病,他再也没酿过黄米酒,其他人因为不知道酒方子,也酿不出那种味道来,倒是让顾家失了这门营生。
“他哪来那么多钱?肯定是卖酒方子得到的!”陈春花十分肯定地说道。
“应该不会,二弟是读书人,爹闲的没事教他酿酒干什么?”顾老大这般安慰自己。
“为什么不可能,你爹最喜欢的就是他!”陈春花说道。
顾老大摇了摇头,说道:“爹其实最喜欢囡囡,以前还说要将最好的黄米酒留着,等囡囡出嫁的时候喝。”
提起这个早逝的妹妹,顾老大心里还有一瞬间的伤感。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再疼也不会将方子给她,儿子就不一定了,明明你是家中长子,这么重要的酒方子为什么不教给你?”陈春花质问道。
顾老大说道:“谁又能预料到爹这么快就糊涂了,他压根就没来得及传方子。”
“谁知道他有没有背着你告诉二弟?”陈春花还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顾老大摇头:“爹如果将酒方子传给了二弟,娘一定知道,她绝不会允许将方子卖出去,二弟能挣钱是他自己的本事,跟酒方子没关系。”
“我不信他这么会挣钱,这方子本来就该给我们大房!”陈春花愤愤不平地说道。
顾老大不耐烦了,说道:“谁不想要酒方子?难道现在还要去逼问爹爹?他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娘又不是没有问过他,没有用!你能不能别闹了!”
陈春花一跺脚:“顾明书,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两个孩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领情!”
顾老大说道:“好好好,你都是为了我们好!那我现在就去找爹娘分家?”
陈春花赶忙拉住他,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顾老大问道。
陈春花说道:“现在分家肯定是平分,我们就算是大房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你跟娘说,我们愿意将所有私房都交给她,要求其他两房也这么做!”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用自己少量的存款,去分二房的丰厚私房。
顾老大说道:“你绝了这条心思吧,娘是不会同意的,二房挣的钱,以后都要用在二弟赶考上,现在看着多,最后都要花掉。”
“那就别让他赶考!人人都吹他是举人种子,但考了这么多年,还是个童生,还有考的必要吗?浪费钱!”陈春花说道。
顾老大闻言突然沉默了。
顾明达确实学识不错,可偏偏每次考试都会遇到意外状况,如果他注定考不上,似乎确实没有浪费钱的必要。
陈春花见丈夫的神色,便知有戏,说道:“我也不是拦着二弟赶考,而是你看看咱们家,孩子们一天比一天大,儿子讨媳妇要钱,闺女出嫁要贴嫁妆,处处都要用钱,二弟少考一次省下来的钱,就足够给顾昀顾晋娶媳妇了。”
顾老大神色挣扎,一边是弟弟,另一边是两个儿子,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我会想法子跟娘提一提这事。”
虽然大房两口子一肚子心思,但晚餐有肉,依旧不耽误他们抢得如火如荼,不仅自己抢,还帮着孩子抢。
“小丫!”刘二妮忽然呵斥小丫。
顾小丫立马加快动,将筷子上的肉塞进嘴巴里,生怕迟了一步,就会被母亲逼着将肉让给弟弟吃。
刘二妮用力瞪了女儿一眼。
吃完晚饭,女人们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