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派系,切磋倒是常见。可在常人眼里,南北双剑应是对手,我若要帮你,便必得见着剑谱内容,岂非成了窥私窃技?” “还有这样一说?”萧楚瑜摇头苦笑,“那便再无门路了。” “照我说,这你只能靠自己。”凌无非道,“何况家父亦已驾鹤西去,你我又是同辈,我哪有资格指点你?” “英雄不论出身。”萧楚瑜道,“你倒是很坦荡。” “我连自家功夫都学不精妙,哪里还敢给人当师傅?”凌无非自嘲般笑道,“你恐怕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所教的剑法,我还从未在人前用过。” “这是为何?”萧楚瑜不解。 “我十岁时父亲便不在了,”凌无非道,“那时我只拿得动木剑,哪里谈得上熟练?不过是背下了剑谱,纸上谈兵罢了。”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你的家传剑术,也无任何人可以指点教导?” “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我,对于先人的剑法,都只学了些皮毛。”凌无非以手背在他胸前拍了拍,道,“你是半斤,我便是八两,相互奚落还差不多,指点?还不如找个枕头,做场梦来得实在。” “那看来真是我多想了。”萧楚瑜摇头苦笑,“罢了,不过是想想。说回方才的话吧。屠我满门之人,使的是剑,从伤口来看,是一侧刃深,一侧刃浅。也不知是学艺不精,还是手臂有伤,着实叫人看不明白。” “亦或许是为了隐藏路数,特地换了不熟悉的兵器。”凌无非说着,不禁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留给我们的线索可以算是寥寥无几。只能换个方向查了。” “从哪里开始?”萧楚瑜眸光一沉。 “陈光霁。”凌无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