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要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凌无非微微颔首,便牵着她的手一同去见秦秋寒,将刀谱之事禀报。秦秋寒闻言大惊,半晌,方转向沈星遥,对她问道:“他方才所说都是真的?那刀谱原是沈尊使之物?” “应是如此,”沈星遥点头道,“您即便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杨大侠的眼光,他是您的朋友,我义母是他的妻子,他们品性如何,您心中当有定夺。” “我并非不信你,只是若真如此,事情便麻烦了。”秦秋寒背过身,道,“段苍云将段元恒窃取之物偷走,不论是否交还,段元恒始终是要杀她灭口的,除非……” “除非什么?”沈星遥问道。 “除非能让段家认了这个孙女,”秦秋寒道,“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得等一等。” “段元恒要是认了段苍云,杀她岂非更容易?”凌无非不解道。 “这不一样,”秦秋寒摇头,“这些大派最重名声,失散多年的孙女,认回来后便无故身亡,多少也会惹人猜忌,段元恒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也就是说,既要让他们当众相认,又不能让段苍云留在他身边?”沈星遥若有所悟。 “这恐怕很难。”凌无非摇头。 “哎,不难,主要是你不乐意。”秦秋寒打趣道。 “师父……”凌无非胸中像是憋着一股气,想发作却又不能。 “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秦秋寒笑道,“眼下刚好有个机会,我给你看件东西。”说着,他便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只信封,递给凌无非。 “这是……”凌无非打开信件查看,不由一愣,“玉华门要选拔掌门?” “这是今早送来的。玉华门将在四月初九公开举办比武大典,门下所有年轻弟子共同参与选拔,拔得头筹之人,便是下一任掌门。”秦秋寒道,“十九年来,玉华门掌门之位一直空缺,三位长老探讨多次都没能有结果。这次也是因为收到我发去的书信,见天玄教有复苏之事,便干脆把这事提上了日程,顺道也能召集各路英雄齐聚一堂,一是为掌门甄选一事做见证,二也是为了探讨如何清剿天玄教余孽,救回那些孩子。”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他们本也往襄州去了信,不过那头已经没人了,过些日子,应当会把给你的那张请帖也送到这来。为师现在顾虑的,是应当如何安置萧公子,此时让他在各大门派眼前抛头露面,到底会不会带来隐患……” “可要杀害萧公子的人,不是应当还在暗中吗?”沈星遥道,“他毕竟是冷月剑的后人,让所有人都认识他,总会多些人愿意关照才对。” “话虽如此,可萧公子的身手……”秦秋寒想了想,道,“这样吧,眼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先送他去拜访韦兄,你们留在这,看好段苍云,别让她到处乱跑,后边的事,只能再从长计议。” “也只能如此了。”凌无非点头,若有所思。 二人离开书房,走到院门口时,沈星遥忽然开口问道:“你同段苍云都说了什么?” 凌无非被她问住,不觉一愣,却见她笑道:“我有点好奇,到底是谁把她说服的,能让她愿意把东西交出来。” “算不上说服,”凌无非道,“昨天师姐同她交涉许久也没有结果,我只好去告诉她,让她不管有事还是没事,都别来烦我,欠她的是段元恒不是我,我没义务帮她做这做那。原本我也没抱希望,想着把人打发走便罢了,谁知今天早上她竟然自己把东西交出来了,就埋在后门外的树下。” “她自己把东西交出来?”沈星遥不免困惑,“为何呢?” “我也不知道,”凌无非茫然摇头,“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虽不了解她,但若是我,交出偷来的东西,应当便是在表达诚意,”沈星遥道,“她或许是真的想留下。” 凌无非听罢,不由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