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靠着椅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左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露在袖外,隐隐透出殷红的血点。 “受伤了?”沈星遥心下一惊,正想下去看个究竟,却听到门前传来对话声。 “自己不吃东西,却留给他?你还真是个大善人。” “我不像你们。”这个冷冰冰的回应,似乎是齐羽的声音。 “就怕人家还会以为,你在这里面下了毒呢。”那嘲讽之人的笑声分外刺耳。 “随他怎么想。” 话音落地,房门便开了,沈星遥借着吱吱呀呀的门声遮掩,合上瓦片,只露出一条极难察觉的细缝,向下查看。 齐羽托着一只装了馒头的油纸包,放在云轩身旁的小方桌上,淡淡道:“伤口再痛也得吃东西,别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你同他们是一路的。”云轩气息虚弱,“拿走吧,我不敢吃。” 齐羽不言,拿起一个馒头,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嚼碎吞下。 “这是怎么回事?”沈星遥瞧见此间情形,心下如是想道。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齐羽怎会与这些刺客一路,更加想不明白,他既与一帮刺客同心同德,又怎会对云轩发了善心。于是想了一想,转身跃下房顶,又查看了一番另外两间房的情形,这才顺着来时的路回到竹林。 “大概……十五六个……也差不多。”江澜听完沈星遥对院内情形的描述,掰着手指数了数,道,“应当就是那天行刺的几个,加上齐羽。” 说完,她蹙了蹙眉,又问:“你说云轩受伤了,伤得重吗?” “不知道,他气息虚浮,看起来没什么气力,也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挨饿。”沈星遥道,“难为他了。” “你同这些人交过手,”凌无非对江澜道,“他们本事如何?” “除了领头的那个,我要是没受伤,大概能对付六七个,”江澜若有所思,“可现在这伤势,顶多五个……也没什么把握。” “你能对付七个,那我也可以。”凌无非想了想,道,“应当够了。” “你能拿得下齐羽吗?”沈星遥望向江澜,问道,“我不了解他的底细,临敌经验又少。万一他使手段,我怕拦不住他。” “那没问题。”江澜点头,道,“我来对付他。” “那就没问题了。”沈星遥略一点头,道。 “不,还有个问题。”江澜蹙眉,道,“我们还要回浔阳,不可能一路上都同这些人纠缠。” 凌无非闻言会意,缓缓点头,道:“看来今日得破戒了。” “什么破戒?”沈星遥不明就里。 “杀人。”江澜直视她双目,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