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了?先前是谁嫌我有话不肯直说?” “那又如何?”沈星遥自顾自往前走着,漫不经心说道,“难道是我说错了?你真没有事瞒着我?” 凌无非听她如此一说,脚下略一迟疑,却见她已加快了步伐,大步走远,于是思忖一番,还是追了上去,直到客房前。 沈星遥也不说话,直接便拉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即回身关门,却见他将手按在门框上,不让她把门关上。 僵持许久,沈星遥索性松了手。凌无非猝不及防,因着惯性向前一个踉跄,脚背撞上门槛,险些摔倒。他连忙稳住身形,抬眼却见沈星遥玩笑似的笑了笑,微露愠态,别过脸去,冷不丁问道:“再不说实话,我可真把你打出去了。”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出卖了你吧?”凌无非略一蹙眉,难以置信道。 “看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有什么怀疑都合理得很。”沈星遥瞪大双眼望他,一撇嘴道。 凌无非见她这般,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因方才大力推门的动作牵动胸前伤势,他忽然感到正在长合的伤口散发出一阵麻痒难当的痛感,便伸手揉了揉。 沈星遥见状,眉心略微一蹙,道:“已经大半个月了,你这伤怎么还没好?” “那是因为……”凌无非略一踟躇,正待开口,话却被她打断。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这些天到底跑哪去了?段苍云的事,又是怎么处理的?秦掌门分明话里有话,在商州遇见唐姨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星遥双手环臂,歪头打量他一番,认真问道。 凌无非听罢恍然:“你就是因为这个?” “少废话,回答我。”沈星遥白了他一眼,道。 凌无非无奈摇头,随即直视她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商州发生的那些事,我没对人说过半句。” “就这样?说完啦?”沈星遥眨了眨眼,目光狡黠。 “段苍云的事情……我是怕你听了会对我有芥蒂,”凌无非无奈,只得原原本本将那天如何恐吓段苍云以及对宁缨的交代都告诉了她。 沈星遥听罢,恍然点头,可过了一会儿,又蹙了蹙眉,道:“你为何会认为,我会因为她的事对你不满?” 凌无非一时哑口无言。 “你对此事的处理,的确与寻常待人不同。”沈星遥若有所思,“可她既不是寻常人,便不能以寻常之礼相待。没什么大不了。” “如此说来,是我多虑了?” “行了,还有一件事你没告诉我。”沈星遥抬眼,直直盯着他双目,道,“继续说。” 凌无非眉心一动,思索良久,方道:“这半个月来,我只是……” 他迟疑半晌,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对她说道:“我伤没好全也是真的,因为这些天一直都在闭关练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沈星遥听罢,不由一愣。 凌无非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拘谨:“我不想总是帮不上你的忙,更不希望以后遇上何事还要拖累你。可这种事说出来,难免像在邀功,所以我才……” “好,我都知道了,”沈星遥的语气终于变得柔和起来,“起初你不肯对我说实话,我的确怀疑过你。可刚才看见陆琳同李成洲后,我便想明白了,你若真的对我有所图,那么多机会摆在你眼前,早就可以下手了,根本不用大费周折做那么多无谓之事。可你非要当我傻,当我看不明白,我也恼你。所以,我就是要让你着急,让你不得不追着我解释。” 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望着他,道:“话都说明白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不生气了?”凌无非松了口气,对她笑问,“既然我都说实话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是因为什么?” 沈星遥一听这话,眉心微微一蹙,忽然变了脸色,撇撇嘴道:“走吧。”言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将人推出门去,重重关上房门。凌无非不觉一愣,却听得门内传出沈星遥的声音:“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等我想好怎么说,自然会同你说。” 凌无非一时无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迟疑许久,只得摇摇头,转身离开。 西厢屋多客少,此间前后都隔着空房,是以即便有什么动静,只要不是过于吵闹,都不会有人察觉。是以方才这一番争吵,并未惊动旁人。 夜,依旧静谧。凌无非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山路上,听着耳边簌簌的风声,蓦地感到一阵凄凉。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山头却忽然响起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凌无非闻声大惊,循着这惨叫声找去,远远瞥见一抹黑影飞纵着消失在夜色里。他蹙了蹙眉,目露狐疑,上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