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夺理、自以为是的弟子。从此刻起,每七年一次的弟子甄选,将扶摇殿的沈星遥永久除名,任何人不得擅开方便之门!” 沈星遥本能便站起身来,一手扶着椅侧扶手,迟疑是否要跟上去。 “星遥,”秦秋寒忽然开口,“既已遮掩过去,便莫徒增这不必要的麻烦。” 沈星遥听罢蹙眉,极不甘愿地坐了回去。 此时,与李成洲抽到同一场的另一名年轻弟子悻悻上台,四周环视一番,却忽地愣了愣,回身朝台下望去。只见李成洲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定望着舒云月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那年轻弟子忽然缩起了脖子,试探问道:“李师兄,这场我是不是直接认输就……” “比什么比?”李成洲咬牙,懊恼道,“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言罢,转身便走。 “你跑什么?”燕霜行大喝,“回来!” “燕长老,”李成洲回头,对燕霜行一拱手,道,“此事诸位英雄豪杰都看在眼里。弟子虽知道自己清清白白,却也不能就这么囫囵对付过去。若不能查出真相,即便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没有那回事,你好好比。”燕霜行面无表情,“别再惹事生非。” “请恕弟子做不到。”李成洲本是善于交际逢迎之人,可到了这一刻,却忽然倔强起来,对一众来宾拱手道,“对不住了诸位,玉华门以忠信立派,决不能做这不忠不义之事,琳儿与云月都是我师妹,今日无论是谁缺席比试,最后的结果,都难以服众。我须得查清这些事,方能安心,实在抱歉。”言罢,即刻转身走开。 李成洲此举,颇有大仁大义之势,众宾见了,无不点头称道。燕霜行却不自觉伸手扶额。 “师父……”程渊无奈回头,望向何旭。 “这……”何旭只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望向王、燕两位长老。 “继续比试,重新抽签。”王霆钧神情自若,“比武大典,原有七日。只要七日之内让他们几个重新回来比试,不致影响结果。” “也只能如此了。”何旭点了点头,对程渊摆摆手,道,“各位,方才抽过的场次依旧算数,只消把任常与成洲那场,还有云月、阿琳的那场换到明后日即可。第二场比武,华洋、郑现。”言罢,长叹一声回到座位,不住摇起头来。 “此事太过诡异,我一定得去找他。”沈星遥面无表情看着擂上比武的二人,小声说道。 “要走也不能太张扬。”秦秋寒眸中亦有隐有,“事情恐怕不简单。” 沈星遥略一蹙眉,扭头朝江澜望去,却见她也正朝这边望来。 “你,是不是,想走?”江澜比划手势配合唇语同沈星遥交流,见她点头,便又比划唇语对她道,“我有办法。” 沈星遥不禁困惑起来。 江澜唇角微挑,扭头用胳膊肘捅了捅江佑,道:“其实昨晚,我偷偷问过她了。” “她?谁啊?”江佑不明就里。 江澜朝沈星遥努了努嘴。 江佑一见美人,立刻两眼放光,却听得江澜口中呢喃道:“还真是可惜,我这师弟生得娇娇弱弱,像个小姑娘一样,人家瞧不上眼,就喜欢那种身板健硕,最好一身膘,一看便可依靠的男人。 江佑对坐席排布之事并不了解,人又蠢钝,加上昨晚听了沈星遥故意揶揄凌无非的话,竟真信了她说的,讪讪凑到江澜眼前,道:“堂姐,你说我……” “你什么呀?”江澜故作不屑,“就你?” 沈星遥远远瞧着这两人交头接耳,隐约明白些什么。适逢此时,擂上比武正到精彩之处,一旁的夏慕青不觉站了起来,大声叫好。沈星遥见状,便借着他身形遮掩,拔下发间木簪扔在地上。 夏慕青看到激动处,一时没留神座椅的位置,向后退了一步,腿腹撞到椅根,使得椅子也往后移动了些许。沈星遥找准机会,故意上前一步,身子刚好便撞在了那张椅子上,自然而然向后跌去。 “哎呀!”沈星遥已不是第一回在人前做戏,这一“撞”装得像模像样。夏慕青见状连忙回身搀扶,却见她一个趔趄退开一步,自己站稳了身子。 “你没事吧?”夏慕青眼中顿生羞愧,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沈星遥摇头说着,顺势伸手一摸发间,忽然变了脸色,“我簪子呢?” “簪子丢了?”夏慕青一惊,赶忙低头寻找起来。 沈星遥一面装作着急,一面缓缓蹲身“寻找”,以衣裙挡住方才她扔下的木簪。 “是什么样的簪子?”夏慕青问道。 “丢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