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本能后退一步,却听到沈星遥的声音:“江澜姐,开门。” “还真是热闹。”江澜摇头感慨,上前打开房门,却见舒云月拿着一张字条不由分说挤进门来。 江澜大惊,心也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这真是我师姐写的?”舒云月举着字条,远远冲着凌无非问道,“她现在还好吗?” 凌无非略一颔首,没有答话。 “这……你们也不同我商量就……”江澜大张着嘴,怔怔看着沈星遥进屋关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时间紧迫,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找来。”凌无非走到江澜跟前,解释说道。 舒云月走到床前,看着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静宜,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呆呆看了她许久,忽然跪下身去,失声痛哭,失声痛哭,良久,方托起她已残废的手,颤抖问道:“师姐在信上说的,可都是真的?” “玉华门门规甚严,令师姐的墨宝,也非外人轻易可见,要想模仿字迹,伪造信物,恐怕还做不到。”凌无非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外人,就该知道如果对我撒谎,会是什么后果。”舒云月咬咬牙,道,“一上来便说是我师父害了师姐和静宜师妹,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凌无非略一蹙眉:“那依舒姑娘之见……” “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所说句句为真,如有虚言,天打雷劈?”舒云月沉下脸,道。 “多大人了,你还信这个?”凌无非顺口回道。 “你……”舒云月霍然起身,却忽然浑身脱力,跪坐在地。 “别冲动,”江澜提醒道,“你现在半点武功也使不出来,我们若真不怀好意,也不会恭恭敬敬把你请过来。” “可师父害我师姐的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舒云月吸了吸鼻子,指着凌无非道,“光凭他这一张嘴吗?”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凌无非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感到匪夷所思。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舒云月别过脸,道。 “你同陆琳真不愧是师姐妹,连说话的口气都如出一辙。”凌无非听到这话,并不恼怒,而是摇头笑了笑。 舒云月咬唇不语,而是回过身去望着昏迷不醒的静宜。然而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又是谁?”江澜蹙眉眉头。 “哎!快开门。”屋外传来吴桅的声音。 “吴师兄,人家是女孩子,你别这么冒失。”紧随着声音之后,又传来早上才来过的那名女弟子的话音。 “找我干什么呢?”江澜没好气道。 “谁找你了?”吴桅不以为意道,“舒云月遭人下毒,我等是奉燕长老之命,搜索所有客房,还请江少主配合。” “配合你个……”江澜正待臭骂此人一顿,却忽然回过味来,愣在原地,“所有客房?你们想干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沈星遥嗤笑出声,“自己出了问题,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原来江少主房里还有别人?”吴桅耳朵贴着房门,听到沈星遥的话音,冷哼一声道,“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来敲门,江少主要是问心无愧,也可以自己主动把随身之物都拿出来,免得伤了和气。” “我们千里迢迢前来,是应英雄帖之邀。且不说在此得到礼遇,搜查客房又是个什么道理?听闻舒女侠所中之毒,是这山中常见的七日醉,这与我等又有何关系?”江澜冷脸质问,“几位长老如此为之,未免有刻意逃避责任之嫌,我为何要让你们搜?” “对不住了,江姑娘,这只是例行检查,”随行的女弟子无奈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也不愿意,可是长老已经说了,我们不会碰您的东西,只要您愿意配合我们,自己将随身之物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就好,至少,这样一来,大家也更能安心。” “我自己拿出来,和你们亲自动手,有何分别?”江澜道,“既然什么也搜不到,又为何要搜呢?” “既然这样,我们便只好得罪了。”吴桅说完,便即伸手用力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