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行人都朝这涌了过来。凌无非瞧见这阵仗,不禁退后一步,灵儿也似乎被吓了一跳,当即搂紧那昏迷的少女,缩到墙角。 “这就是秀莲啊!”一名年轻人激动道,“还不快去告诉桂家婶子。” 凌无非不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几名路人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个问东问西。 “这位少侠贵姓呐?您是怎么把她们找回来的?” “少侠也去过飞龙寨吗?你是怎么找到桂家丫头的?” “其他姑娘呢?我儿子在哪……” 众人七嘴八舌,问得凌无非只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过多久,他便瞧见一对老夫妻挤入人群,直奔那昏迷的少女,搂在怀中大哭出声。围观的路人纷纷唏嘘,其中还有几个同样遭遇了家人失踪的当地人士,一个个拉着凌无非不肯撒手,险些把他衣裳扯烂。 “等等……”凌无非连忙挣脱拉扯,退到人群之外,见众人还要上前,连忙伸手制止,口中大喊:“等会儿!有话慢慢说,一个一个来。” 可那些乡民听了这话,只安静了一瞬,便又围了上来。凌无非本能退后,却忽然看见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拦在他与那些乡民中间。 乡民一见那人,竟都安静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张榜招募义士的田润。 “诸位不要着急,秀莲回来是件好事。”田润迅速打量凌无非一番,又回转身去,一个个抚慰那些乡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竟让他们乖乖退散开来,只留下桂氏一家。 至此,凌无非方长舒了口气,整理一番被扯乱的衣衫,缓步上前,拱手对田润略一施礼,道:“多谢员外解围。” “田员外,”桂家婶子泪眼涟涟,抬眼冲田润哀求道,“您倒是帮我家秀莲问问,她这是怎么了?怎的一直不醒啊?” “田某府上家医还算有些本事,桂婶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接秀莲回去医治?”田润说道。 “谢谢员外!谢谢员外……”桂家婶子不迭磕头。田润见状,赶忙命随行家仆将人扶起,遣人将桂秀莲抬走后,方转向凌无非,拱手道,“还未请教少侠如何称呼?” “我姓白。”凌无非略一点头。 “原来是白少侠。”田润说着,便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白少侠一路风尘,不如移步舍下,稍作歇息。关于秀莲之事,老夫还有些疑问,想向少侠请教。” “叨扰了。”凌无非拱手施礼,略一点头,便即随他走开。 一行人回到田府,安顿好一切后,已然到了正午。田润命人置席,请凌无非与灵儿入座,斟酒相敬。凌无非不便推辞,浅饮一口便放下了酒盏。 田润轻轻击掌,掌声未落,便有一名家仆端着一只盖了红布的托盘走上来。红布掀开,盘中竟端端正正摆着两枚硕大的金铤。 “员外这是何意?”凌无非眉心微蹙。 “实不相瞒,不止秀莲。从几个月前开始,东海县内便不断有人失踪,多是女人和孩子。”田润说道,“本地县丞尸位素餐,不肯受理此案。是田某自作主张,多番调查,方知此事为城西南外的飞龙寨所为,于是张榜贴出告示,愿以重金招募义士,为民除害。” “在下也只是路过城外,凑巧遇见两位姑娘,便顺道送回,实在受不起员外如此大礼。”凌无非道,“不过,在下并未与员外所说的‘飞龙寨’打过交道。” “哦?”田润眉心微微一动,“那么少侠又是如何遇见的秀莲与这位姑娘?” “城外东面,”凌无非道,“有人把这两位姑娘装在两口棺材里,运送离开。” “那少侠定与那些押送之人打过照面了。”田润蹙眉道,“没能问清楚来历吗?” “他们也只是被人用幻术操控的普通百姓,并不知晓具体情形。”凌无非道。 “竟是如此?”田润眉心越发紧蹙,眸中闪烁起不知名的诡异光泽。 凌无非目光飞快扫过他眉眼,随即笑道:“倒是还有一种可能。” “少侠请说。”田润伸手示意。 “我曾经在江南道遇见过一帮人,与当地□□蛇头合谋,劫掠拐带女子,与此间情形,有些相似。”凌无非道,“说不准这东海县发生的事,也与此有关。” “少侠如此推断,也不无道理。”田润说道,“不瞒少侠。田某前两日张贴榜文,的确招募到一位义士。” “哦?那他现在何处?”凌无非问道。 “是位叫做张静的女侠,她曾去飞龙寨探过路,说是没能找到那些姑娘,可是……可是从昨日起,我便没再见过她,甚至到了今日,一直陪同我张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