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奔跑起来,却好巧不巧,一头撞去了宋翊所在的那面墙下,摔了个跟头。 宋翊好奇俯身,把白兔抱了起来。 “给我给我!”苏采薇朝他冲了过去,不由分说抢过白兔,转身跑远。 后来,那只白兔又怎么样了? 宋翊如是想道。 他因各种缘故,与坤字阁一众弟子交集甚少,只依稀记得在那之后,除了一开始的几个月,便很少再看见苏采薇把那只白兔抱出来。 同在一个屋檐下,竟生疏到这种地步。宋翊忽感怅然。 若能重来一次,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踏出那一步?至少他现在已经知道,苏采薇只是凶悍,却并非不近人情。 暗牢里没有阳光,被关在这里的宋翊,看不见外面的的天空,也不会知道今日是个怎样的好天气。 晴空万里,碧青如洗,飞鸟掠过远天,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萧县街头,行人疏疏落落,凌无非拥着沈星遥肩头,走在宽敞的大路上,放眼望向四周,不禁感慨道:“这些天果然是清净了很多。看来上回在东海县改名换姓是个好兆头,施正明手下那帮人,就算想追,也未必找得到我们。” “其实我一直在想,秦掌门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回了金陵?”沈星遥眉心微蹙,细细思索道,“我下山前,他对我交代过,找到你后,务必带你回金陵去见他。” “这话你之前怎么没对我说过?”凌无非问道。 “因为……我拒绝了。”沈星遥眨眨眼,道,“我觉得那种局面之下,公然回到金陵不是好时机,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凌无非木然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忽然摇头道:“这样好像不妥。” “我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应该,之前被人到处追杀,他们多少也能得知我们的动向,可如今隐藏行迹,万一秦掌门想对此事有所动作,或是有了解决问题的法子,又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有道理。”凌无非凝眉道,“是我疏忽了。” “那现在怎么办?绕路回金陵吗?”沈星遥道,“反正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偷偷回去看看,应当不碍事。” 凌无非闻言,若有所思。却忽然听见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二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却看见一封插着羽毛的信笺朝二人头顶飘落下来。沈星遥眼疾手快,伸手接下信笺,四下展望一番,忽地见叶惊寒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之上,静静看着二人。 “怎么又是他?”凌无非一见这厮,心里便不是滋味,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沈星遥拉了一把,扭头一看,才发现她早已拆出信封里的纸笺看完。 “是暗花。”沈星遥眉心紧蹙,将信笺递给他道,“不知是谁放话,要杀一个叫袁愁水的人,而且指明要懂得鸣风堂的武学,以此杀人,并嫁祸给鸣风堂。” “什么?”凌无非接过纸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再抬头时,却已不见了叶惊寒的身影。 “袁愁水?那是何人?”沈星遥问道。 “容我想想……”凌无非扶额冥想,良久,忽地“哦”了一声,对她说道,“好像是个行商之人……不,是酒楼商会的行首,听说,小到县城,大到长安、洛阳,都有他名下的食肆酒家。” “可为什么要杀这个人?还要以鸣风堂的名义?”沈星遥困惑不已。 凌无非摇头,两手一摊,颇为不解道:“是很古怪。可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我怀疑……” “和天玄教的事有关?不,应当是关乎你的身份吧?”沈星遥道。 “看来又得耽搁了。”凌无非长叹了一口气,道,“得去找到这个袁愁水,最起码,得保证他能活着。不然……” “可要怎么找他?”沈星遥道。 “行商之人,必有动向可查,反倒好找。”凌无非道,“你随我来。”说着,便将手中纸笺折起,揣入怀中。 二人很快探得消息,在亳州找到了袁愁水的落脚之处,通过其手下家丁递上拜帖。 袁愁水从家丁手中接过拜帖,展开一看,却发现其中夹着一张纸笺,正是那封暗花。他蹙紧眉头,仔细看完拜帖和暗花上的文字,沉默良久,方招手向家丁示意,让他带人进来。 家丁应声走开。袁愁水也站起身来,负手走到池塘边,长声一叹,自言自语道:“凌兄的孩子……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行商之人,与江湖中人虽有往来,瓜葛却不深厚,因此即便外界盛传凌无非身份有异,凌无非也全无避讳,在拜帖之上,用了本来姓名,简单对来意做了交代。 沈、凌二人由家丁指引,来到院中,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