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不见了,师兄跑去找人,回来以后才说出玉涵杀人之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们之间,便成了这样。” “那么,当真是陈玉涵亲手杀了萧辰?”宋翊问道。 苏采薇用力点点头。 宋翊听罢恍然,点头不言,若有所思。 “算了,还是先把人留住再说吧。”苏采薇从他身旁绕开,匆匆跑上楼梯,来到萧楚瑜房前,叩响房门,等到屋内的萧楚瑜把门拉开,便对他道,“我记得掌门先前说过,要去见你师父,可是他把玉涵出走之事告诉你的?” 萧楚瑜略一点头,却不回答。 “我看玉涵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刚巧前几日,我同阿翊才见过星遥姐一面。”苏采薇道,“她也在找玉涵,想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不如你们就先留下,等找到了她,再做打算?” “你相信沈星遥的话?”萧楚瑜问道。 “为何不信?”苏采薇不解。 “她是张素知的女儿。”萧楚瑜神情冷漠。 “不……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采薇顿时来了脾气,“你也同那些乌合之众一样,觉得她不安好心吗?” “我没这么说过。”萧楚瑜别过脸道。 “你是没说,都写在脸上了!”苏采薇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那好,随你怎么做,反正你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我也插不了手。” 说完这话,她转身救走,然而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回转身去,直视萧楚瑜,问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是对所有人都不信任,对不对?” 萧楚瑜不言,沉默片刻,方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我能找到师兄,你会不会相信他?”苏采薇继续问道。 萧楚瑜略一颔首。 “好,那你就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他。”苏采薇说完便即跑开,来到楼梯前,却被迎面走来的宋翊拉了过去。 “他同你说了什么?”宋翊见她满脸怒气,不由问道。 “不通人情的东西。”苏采薇撇撇嘴,翻了个白眼道。 “你说萧楚瑜?”宋翊问道。 苏采薇点头:“他谁都不肯信,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碰上他们,也知道星遥姐就在附近,万一又错过了,岂非……” “他是怎么说的?” “他没表态,想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苏采薇道,“也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见机行事,不必担忧。”宋翊说完,便待回房,却觉背后伤口袭来一阵剧痛,不禁捂住伤口,弯下腰去。 苏采薇这才回过味来,连忙扶住他,一拍自己脑袋,道:“你看我真是糊涂,本来是要寻病坊换药的,怎么就给忘了……” “无妨。”宋翊强忍伤痛,站直身子,道,“我自己去就好,你看着他们,免得又生枝节。”言罢,便即松开她的手,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下楼梯。 苏采薇心疼他的伤势,追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萧楚瑜所在的客房,犹疑不已。 宋翊向伙计打听到去病坊的路线,便独自一人走出客栈。他伤势不轻,无人搀扶,显得步履缓慢而蹒跚,听觉也不似从前那般敏锐,全然不曾察觉斜对街的屋檐上正坐着一个人,双手环臂,远远望着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才与二人分别的沈星遥。她因从雷昌德处得知二人受伤之事,沿途追踪而来,原只是想看看他们伤势如何,会否影响行动,可当真见到宋翊独自去往病坊,却犯起了疑惑。 苏采薇平日里虽是风风火火的做派,却也十分细心谨慎,她与宋翊共经风雨,已有至深的感情,却为何在他伤重之事,不陪伴同行?沈星遥越想越不明白,便即跳下屋顶,跟了上去。 宋翊到了病坊,坊内的老医师取了伤药,扶他进房,瞧见他背后伤势,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却也不敢多问,只是依他所需,换了伤药,又开了几剂促进愈合的方子,抓了药给他。宋翊提着伤药走出病房大门,一抬眼便瞧见沈星遥站在跟前,不禁愣了愣,正待开口,却听得她问道:“采薇呢?” 二人一番交谈,方知前后始末,便一同回到客舍。苏采薇正百般聊赖伏在二楼栏杆上等候,一见宋翊前脚跨过门槛,便忙奔下楼梯相迎,却看见了走在他身后的沈星遥,不禁愣在原地。 “我想见见玉涵。”沈星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