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问道,“姬灵沨为何会同你说东海县的事?她说了什么?” “她说,田员外死了,家中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飞龙寨的人也都逃走了。”凌无非正色道。 “不必说,多半是天玄教的手笔。”沈星遥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姬灵沨应当认得上官红萼,她们很可能是结伴去的黎州啊。” “应当是吧,可今天在巫神庙里……”凌无非沉思良久,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 “无妨,等明日采薇有所好转,我再同你去一趟巫神庙。”沈星遥说着,便即起身往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回转身来,单手撑在腰间,对凌无非笑道,“哎,我用你的钱去施舍,不算过分吧?” “都到现在了,还要同我分得那么清啊?”凌无非玩笑似的揶揄道。 沈星遥还以一笑,转身踏着轻快的脚步跑上楼梯。 宋翊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凌无非,忽然间察觉,比起他们二人,自己同苏采薇之间,似乎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到了第二天,苏采薇的身子稍有好转,也不再需要沈星遥留下照顾,便由宋翊留在客栈打点。沈星遥则与凌无非又去了一趟巫神庙,谁知院门却是关着的,便只好折返,因着天冷,便就近找了家酒肆歇脚取暖。 “起初我还有些担心,圣灵教作为天玄教的分支,会不会也有那些有悖道义伦常的行径,”沈星遥提起酒壶,斟满二人眼前酒盏,道,“后来听了宋翊的话,又觉得此教毕竟是为南诏王室所用,应当不至于像天玄教那般癫狂。” “那现在呢?”凌无非笑问。 “说不上来,但我总觉得,这一趟肯定不会顺利。”沈星遥放下酒盏道,“心里一直不安稳,却又说不上是何缘由。” “但愿别一语成谶。”凌无非说完,正瞥见酒肆大门帘幕被人掀开,走进两个人来,一个是姬灵沨,另一个便是上官红萼,不禁一愣,小声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这么巧?”沈星遥回头瞥了一眼,却忽然瞪大了眼,匆忙回转过去,拉了一把凌无非,压低嗓音问道,“她旁边那人就是上官红萼?” “是她。”凌无非点点头道,“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昨晚我同你说的?她就是昨天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沈星遥眉心拧成一团,颇为懊恼。 “那这没戏了,”凌无非无所谓似的一摊手,道,“既看不惯我,又同你有过节,看来这话是怎么也不可能问得出口……” 他二人注意到了姬灵沨与上官红萼,对方自然也留意到了他们。上官红萼朝这桌偷瞄了好几回,也没瞧见再有人来,便扯了一把姬灵沨的衣袖,小声问道:“哎,怎么没看见宋公子啊?” “不知道啊。”姬灵沨本欲回头仔细看一眼,却被上官红萼掰着面颊转了回去。 “再等一会儿,一定能看到的。”上官红萼瞥了沈星遥两眼,噘起嘴道,“果然,讨厌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你说张姑娘?”姬灵沨愣道。 “是啊,我不是说,昨天有个女人在街上讹诈我吗?”上官红萼道,“就是她!” “她?讹诈?”姬灵沨疑惑道,“可先前在东海县……” “哎呀,你就知道东海县,信我还是信他们?”上官红萼瞪圆了眼。 “我不说了。”姬灵沨不自觉叹了口气。 “不行,不能一直这么干等下去,”上官红萼摇着姬灵沨的手,道,“你去帮我问问。” “问什么?”姬灵沨面露难色。 “问问嘛,看看他们到底是几个人,还有那位宋公子……” “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姬灵沨无奈转身,岂知刚好沈星遥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尴尬气氛不言而喻。 “姬姑娘?”良久,沈星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好巧啊。” “巧吗……不是都见过好几回了?”姬灵沨在上官红萼的眼神威逼之下,不得不站起身来,不情不愿走到二人跟前。 “请坐。”沈星遥略一颔首,示意她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姬灵沨勉强笑笑,慢慢腾腾坐了下来。 沈星遥悠悠开口:“听闻姬姑娘……”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再问我了。”姬灵沨双手抱头,神情痛苦不堪,含混喃喃,“怎么什么都找上我……” “你说什么?”沈星遥没听清她的话,不由问道。 “我是说……哦,昨日没见着张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原因……”姬灵沨试探着望向沈星遥。 “她在客舍照看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