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听完话,对着伙计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亲自引着东家少爷和镇国公世子去了厢房。吩咐伙计上茶和点心后,又亲自给两位少爷倒了茶,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不知道东家少爷和世子有没有中意的?我好叫伙计打包了一会儿送府上去?”
金希行看着楚云澜,“世子有中意的吗?”
“啊...我就是看看。”楚云澜好似才回过神来。
“掌柜的先忙去吧,我有事情跟世子单独聊一聊。”
掌柜的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知道两人大概是有误会,便十分干脆的起身退了出去,到门外还另外招来了个店伙计远远的候着,避免屋内人万一叫人没人应声。
金希行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道,“表弟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给我买衣裳了,嗯?”
楚云澜眼神躲闪,一时想不出来好的理由,他能怎么说?说自己半路截胡了你的衣裳,所以要赔给你?万一金希行再问截胡的衣裳做什么了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穿了?尺寸也不合适啊。也不能说给姜焕穿了,不然就全暴露了。
“世子?”金希行不喊表弟了,楚云澜知道在不解释这个赔礼就要搞砸了,于是道:
“哎呀,是我屋里的丫鬟去针线房取衣服,就连你的也一起取了,结果她临时又被我安排了别的事儿,就没能及时给你送过去,偏偏衣服又都放在了一起,我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你的衣服就被我给弄脏了,这不就想着买了新的赔你吗?”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表哥,只是我没曾想这织罗坊会是金家的产业.....”楚云澜讪讪...
金希行道“这织罗坊听我父亲说,当初是要给姑母做嫁妆的,是姑母觉得嫁入镇国公府后不能经常出府,怕没时间打理,荒废了生意这么好的店铺,便没有要。只是日常如果镇国公府有需要衣裳的,也都会安排人过来拿取。”
原来如此。楚云澜是镇国公世子,不通庶务,不知道实属正常,之前金氏虽然把印信给了他,他也只是用去钱庄取过银子,其他铺面产业什么的倒是没有去刻意关注留意过,看来有时间了还是梳理一下的好。
街上的人闲着无聊,就爱寻摸一些勋贵家的八卦事儿闲聊。前儿个谁家爷们养了外室,结果被自家的媳妇儿打上门挠破了脸。昨儿谁家少爷为了博得莳花馆的惜音姑娘的青睐,偷了家里姐妹的宝石头面结果吃了一顿竹笋炒肉。还有原来的燕春楼地盘儿又不知道被谁家接手了,现在正在整修,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青楼,气的对面莳花馆的老鸨嘴角长了好几个大泡,天天喝着去火的茶水唉声叹气...
此时“织罗坊”突然传来女子的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楚云澜听着竟然还有些耳熟,便在厢房里坐不住,出来看了一眼。
只见“织罗坊”一楼大厅,一群人围着两个吵闹最凶的女孩子,推推嚷嚷,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也乱糟糟的,引的路人都争相往里望,更是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都恨不得挤上前去,好听到一手的八卦消息后能到处炫耀....
吵架的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俞晚雪和宋陶陶。起因是店伙计给宋陶陶推荐了店里新上的一款桃粉色的苏绣琵琶裙,材质十分清凉透气,裙身又是掐腰的设计,可以很好的拉长身材比例,这个设计刚好可以弥补宋陶陶身高的不足,加上颜色也是宋陶陶经常穿着的,宋陶陶便十分的满意,准备让店伙计包起来。结果俞晚雪突然出现,抢走了宋陶陶看上的裙子,让店伙计包起来给她送府上去。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场景......
宋陶陶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哪里曾受过这种憋屈,于是也直接上手去抢俞晚雪手里拽着的衣裙。俞晚雪不松手。她倒不是有多喜欢这件衣裙,只是本身就看宋陶陶不顺眼,正好今日逛街遇上了,当然要找一找她的晦气了。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但是那时候两人身边都跟的有要好的小姐妹,小姐妹在中间劝说着,所以最多也就是打打嘴仗。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两人竟然都是自己带着丫鬟仆妇逛街,又刚好在同一家店铺遇见。没有了劝架拉和的人,两人竟然就着一件裙子吵开了,谁也不让着谁。丫鬟仆妇们越劝说,小姑娘反而越上头。
结果就是俞晚雪和宋陶陶,一人拽着裙子的一半儿往自己这边使劲儿拉扯,两人的丫鬟仆妇围着两个小姐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突然‘撕拉’一声,好好的一件儿琵琶裙竟然被撕成两半儿。
店伙计直接傻眼了,裙子还没结账呢,这撕坏了算谁的?只是眼前情况,他也不敢出声,怕殃及池鱼。
俞晚雪看裙子破了,便扔了手里的裙子道“既然宋小姐这么喜欢这件裙子,本小姐就忍痛割爱让给你了,玲珑咱们走。”说罢转身带着自家丫鬟仆妇潇洒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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