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澜左思右想都觉得如今的形势不太利于自己,听初四的话,宋文瑾还在紧盯着福源当铺,齐皇如今行走自如,除了不能出院子外,在院内没有任何人约束。将这样一个大人物困在当铺的后院里,楚云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将齐皇的手书送给镇南将军后,手书上那幅歪七扭八的画万一传递了自己不懂的信息的话,福源当铺很可能被镇南将军怀疑上,这样届时对暗夜楼也会十分的不利。
楚云澜让初一给初三传了消息,让他去跟镇南将军府的人接头,方便的话把齐皇给偷偷送去镇南将军府,趁机丢开这个烫手山芋,毕竟如今太子和徐府叛国的事情齐皇基本已经全部相信了,就只差实质性的证据指证了,再说还有镇南将军府呢,让孙忠远去收集太子叛国的证据联合朝中重臣,要比自己等人行事要更加方便许多......
接到消息的初三也没有犹豫,乔装打扮一番后便成了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江湖侠客的样子,为了更加逼真,背上还背了一把长剑,就只差在脸上写着江湖人士四个大字了。用与上次同样的方式,再次潜入镇南将军府中,从天而降落在了正在认真走路的孙才面前,惊的孙才差点就大喊有刺客,还好初三手速快及时点住了孙才的穴道,制止他大喊大叫后才慢悠悠的自爆家门道“上次那个信是我给你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孙才听懂了,面上惊慌的神色收起,眼底神色加重,示意给他解开穴道。初三见他好似明白了他的话意后再次伸手,孙才的穴道被解开,获得自由后便对着易容后的初三开口道“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初三点了点头,孙才便走在前面带路,初三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走着,顺势打量着镇南将军府的布置看到喜欢的摆设后还会多盯着看两眼。
孙才在前面认真带路,也偶尔会侧头用余光打量身后跟着自己的侠客,见他走路的姿态轻盈而又稳健,步伐似猫一般悄无声息,不仅没有身在别人家府内的觉悟,神情倒好似在逛自家院子一般闲适,心理忍不住嘀咕了句倒是个怪人。
两人皆是有恃无恐。
初三跟着孙才来到了一个院落内,见门口有侍卫把守,听到屋内好似还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便看了眼孙才。
孙才小声解释道:“我知道阁下不是专程来找我的,所以直接将阁下带到了将军的书房与将军面谈,省的鄙人在中间来回传话搞砸了事情。”
初三听完解释,觉得孙才这人不错,会决策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故意拉着自己绕弯子套话,倒不愧是能成为孙忠远心腹的人,看来这镇南将军用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小厮见孙幕僚带着一个人直接来到书房门前,便进屋给通报道“将军,孙幕僚带了一位客人在屋门外询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能见一面?”
书房内,孙忠远正在与朝中御史权万纪谈话,听闻小厮的话后,权御史便主动站起告辞说道:“将军既然还有其他客人拜访,下官便不在多做叨扰了。刚才将军说的事情下官已经全部知晓,如果确定事实属实,下官定当责无旁贷,严格履行言官职责。”
御史最重要的武器不是嘴皮子,而是笔杆子。孙忠远见权万纪如此答复便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因此也不再挽留,让小厮送权御史出府去了。
孙才在门外见是权御史从书房走出来,心知,将军这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初三看到权御史想的却是,这权御史的笔杆子够不够硬?毕竟太子这把硬骨头不好啃啊。不过无所谓,在难啃的骨头,主上说要断了它,就算刀山火海那也得断了它才行。
小厮带权御史从书房内走出来,并没有关书房的房门,孙忠远在屋内便一眼看到跟在孙才身后背着长剑的男人,男人虽然看着像是饱经沧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那种因岁月走过而侵蚀的故事感。因此孙忠远断定这人眼前的样子应该是易了容的。
初三虽然还没有进的屋内,但是已经感受到了镇南将军打量自己的压迫感,心底暗道‘好强的杀气,不愧是上战场统领万军的将军。’
孙才不知道自家将军和身后的人还未照面就已经开始相互试探了。在前迈步带着初三进了书房后顺手关了房门,对着将军拱手说道:“将军,这人就是之前给属下送信之人。”说完后便退至一旁,将初三露了出来。
孙才刚一退开,孙忠远便将手中的狼毫笔蕴含着内力射向初三,但凡是初三反应慢一点,狼毫笔的力道就都能射穿初三的喉咙使它一击毙命。
偏偏初三仅靠双指便稳稳夹住了射过来的狼毫笔,只是孙忠远虽然是试探之意,却并没有手下留情,以至于初三虽然夹住了狼毫笔,手指间也被划破了一些,鲜血顺着指缝留下。
孙忠远打量着跟自己面对面的初三没有讲话,初三也任由镇南将军打量,片刻后,孙忠远开口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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