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将军府书房内,齐皇高居在上位,孙忠远双膝跪地在下面磕头请罪。屋内十分的安静,屋外孙才带着府中所有的精锐将书房层层包围,确保一只蚊子都难以飞入。
齐皇看着跪在下面的男人,年龄比自己还要大个几岁,看着却比自己年轻了许多。这场大病已经掏空了齐皇的身子,虽然如今看着跟普通人无异,但是到底是亏空了的,后面需要仔细调补才可以。
只是如今皇宫内齐皇不知道还有哪些人可以信任,自己离宫了这么久,皇宫内和朝堂上竟然无一人知晓,说不寒心是假的。想着想着,齐皇突然觉得那个将自己医治好的姑娘,接宫里做自己的御用大夫好像也挺好的。如果说如今自己还能信任谁?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小丫头给自己喂药的时候,自己不会太过防备了吧?突然就有些后悔放那人离开了,应该当时直接扣下带走的......
孙忠远跪了许久,直到膝盖传来刺痛,齐皇才开口说道:“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孙忠远叩谢起身,到底是带兵打仗的人,身子骨就是硬朗,膝盖的刺痛就像是根本不存在般,直起身后就站在了齐皇的右手边处,并没有落座。
齐皇端起茶杯,用茶盖拨动了下杯子中漂浮的茶叶,深吸了口茶叶的清香,便知道这已是极品了,比自己养病的时候喝的茶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只是齐皇依旧没有饮用,只是看了眼茶汤的颜色后,便对着自己的镇南将军说道:“你将如今朝中大事给我讲一讲,关于太子的和后宫的事情也都不能放过。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宫内都有安插线人......”
孙忠远惶恐的连忙赔罪,齐皇及时打住,这场拉锯战才就此结束,之后孙忠远便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齐皇讲了。只是讲到最近后宫发生的事情时,孙忠远突然一时间张不开口了,总觉的说或者不说,都要被齐皇罚罪。
齐皇注意到孙忠远的欲言又止,沉声问道:“皇后怎么了?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儿了?”
孙忠远嘴上仍旧是连忙告饶赔罪说着不敢,最后在齐皇眼神的逼视下心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耿着脖子一口气说道:“皇后在您不在后宫,趁着太子宴请百官的时候与张医正秽乱后宫,被公主撞破当场将张医正杀死了......”
孙忠远话没说完,齐皇已经将手里的茶杯对着门框掷了了过去,茶杯砸在门框上又落在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茶水也溅的到处都是。吓得在书房外等候警示的孙才一激灵,以为是齐皇对自家将军发了怒火。
齐皇摔了杯子仍旧不解气,手掌砰砰的连续拍打着茶几的桌面,嘴里一声声的谩骂吐了出来“混账,一群混账玩意儿。”
孙忠远这时候反而老实了起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鞋面数着上面的暗纹,心里想着的是这是夫人给自己做的新鞋子,就连自家那混账儿子都还没有呢,今天自己也是第一次穿,倒是十分的合脚。果然后院女人不是越多越好,有一个能够时刻关心体恤自己的就够了,看看齐皇那气狠了的样子,在想着自己成亲后就这一个夫人,二人几乎没有吵架拌嘴过,心理越想越美......
齐皇发泄完怒气后,在看向旁边装透明人的孙忠远,见他似乎走神了,气不过随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朝着孙忠远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孙忠远也不躲,一个果子而已,砸身上能有多痛?他知道齐皇心里有气儿,让他发泄出来就好了。
齐皇被孙忠远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气笑了。心中的郁气也跟着消散了许多。看着孙忠远说道:“好了,在我面前就收起你那一套吧,说说接下来的安排吧......”
孙忠远这时候将门外的孙才也一起叫了进来,齐皇也只是打量了一眼并没有问话,剩下的时间里,屋内就是孙才在讲,孙忠远和齐皇偶尔附和两句调整下计划内容......
无主的财,谁都想占有,左不过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看谁后台实力强硬罢了。
赫凌雪因为徐温婉如今是北齐的太子妃,因此即便吞了她不少的嫁妆银子到自己的私房里,如今因为太子要用,也不得不十二万分不情愿的一一整理完后全部吐出来。
金希行就算是找到了吕大人做倚仗,在北齐的国土上发现的铁矿,皇室怎么可能会不派人盯着想方设法弄到自己手中?只是碍于面子不能吃相太难看,所以才任由南楚国的人如今把持开采,只是带走是不可能让他们带走的......
萨玛没有办好二王子交代的事情,回到蛮夷肯定是讨不到好处的,如果能将铁矿的收益带回去孝敬二王子,说不定能功过相抵一下。心里盘算着小九九,也知道如今北齐在忌讳着什么,于是他再次的找上了北齐国的太子。
齐思钧听着手下人来报,身上的煞气犹如实质般凝聚,传话的人只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差事儿。齐思钧早就受够了蛮夷人对自己的指手画脚,只是之前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不得不防。如今替身已经准备好了,手下构陷镇安将军府的证据也筹备的差不多了,只差早朝的时候有人上奏问罪孙忠远,自己顺理成章将他兵权暂时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