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身边的太监走下台阶,来到镇南将军面前将奏本呈上。
齐皇打开奏本粗粗浏览后,便将奏折砸在了太子的脑袋上:“看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太子捡起奏折,看着上面一桩桩一件件确实都是自己这半年多监国以来,自己和自己部下做的事情,他记得明明都已经扫清了尾巴,为什么镇南将军还能知道的这么多且这么的详细?
太子越看越心惊,奏折上甚至就连他与蛮夷暗通杀害叶将军侵吞兵权,暗中侵夺叶府资产的事情都有详细记录。
只是到了如今田地,齐皇没有让人当众宣读奏折内容,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便合上奏本哭着跪到齐皇脚边,抛弃一国太子的尊荣抱住齐皇的小腿哭道:
“父皇,这都是冤枉儿臣的,一定是有人见不得儿臣监国所以刻意构陷诬赖儿臣的啊。父皇,请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让这些包藏祸心的人挑拨了啊。”
齐皇看着抱着自己小腿哭着的太子,心中全是失望。自己并不是一个多么有野心的帝王,因此当皇后生出嫡长子后也没有考虑许多便直接立了还在襁褓里的齐思钧当了太子,为的就是杜绝其他人生了皇子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或者朝中有人有了不该有的妄想从而挑拨皇子间的关系扰乱朝堂。
只是他万不曾想过还没等到朝中大臣挑拨的时候,太子自己已经按捺不住与蛮夷通敌,甚至想到杀害自己。
太子哭诉了一阵儿一直不见齐皇有什么表态,下面的大臣们更是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出声响。
齐皇沉默了一阵儿后似是终于下了决断道:“来人传朕旨意,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本应肩负重任。然而,太子竟与外人勾结,陷害忠良,谋财害命。身为一国储君却明知故犯下如此大错,实在不堪一国太子之重任,现剥夺太子封号,将大皇子和东宫所有妃嫔侍妾及宫人全部关押天牢听从发落。”
“是,圣上。”
御林军统领薛石领命,带着两个侍卫上前按压住齐思钧,低声道:“得罪了殿下。”便上手点了齐思钧的哑穴将他身上穿着的太子冠服拔下递给旁边等候接手的太监。随后押着还在挣扎的齐思钧退了出去。顺带着叫人将地上躺着的慕尚书的尸体一起抬了下去。
处理了眼下大事儿,齐皇才再次看向下首仍旧跪地的众位大臣们道:“爱卿们起身吧。”
“谢圣上。”“谢父皇。”
众人再次站起来后,仍旧不敢抬头。齐皇继续道:“此次太子的事情处理,镇南将军功不可没,只是将军在殿上射杀大臣,虽然也是事出有因,但是做法却不可取,依朕看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爱卿可有意见?”
镇南将军孙忠远上前一步站在两边大臣中间回道:“皇上圣明”之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齐皇又当场叫了几位大臣的名字,皆是处罚,当场直接定罪后让御林军让人拖了下去打入大牢。殿内臣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无一人敢替被罚罪之人求情。
齐皇又喊到宰相王烈阳的名字。
王烈阳顶着头顶上的视线出列后,脑子里全都是在想太子监国期间自己有没有趁机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齐皇也看着下面的老臣,宰相是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北齐的宰相了,妥妥的保皇党一枚。虽然在自己眼中他并没有什么实力,但是父皇却十分的看好这个人,所以自己继位后也继续用着这个老臣,知晓他一直都是和稀泥的存在,在位期间没什么大的建树,但是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无功无过的一个人。
王烈阳出列后知晓齐皇一直在看着自己,只是齐皇一言不发,自己也猜不出来他如今的心思,心中紧张,在这腊月的天里,便也觉得浑身燥热,汗顺着额角滑落了下来,无声的滴在了大殿光洁的地面上。
“听说三国学子团比试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爱卿在操办的。”齐皇终于开口了,没有责罚定罪,而是询问三国学子比试的事情。
王烈阳松了口气,恭声道:“回陛下,是的,自从三国学子比试开始后,全程都是由微臣协助举办的,昨日比试已经全部结束,成绩众人也都已经知晓了。如今只待举办欢送宴会,之后就是欢送使团人员离去了。”
“很好,那就订在明日傍晚吧,还有你来操持,在宫内举办,阮公公(齐皇身边的太监)给你配合打下手,朕亲自给两国使团送行。”
“奴才领旨。”
“臣接旨。”
“退下吧。”
齐皇吩咐完后,王烈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里石头落地,领了差使,说明自己现在是安全的了。
其他臣子或多或少的向王烈阳的位置投去羡慕的眼光。
今日早朝出现突发的事情较多,一通忙碌下来已经到了正中午的时间。眼下众臣子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上午事情发生的经过,阮公公在齐皇示意下上前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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