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夫人一下子被打懵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看懵了。
“你放肆!竟然敢打京兆尹夫人!”
孙司市反应过来,指着打人的那个中年男人训骂道:“我看你是想要掉脑袋!这可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京兆尹夫人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喊:“夫君,你、你怎么在这?”
听到京兆尹夫人的话,孙司市本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了。
“夫、夫君?”
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京兆尹夫人居然叫这个中年男人做夫君,那这个男人岂不就是……
“啊!”
孙司市脑子突然转过弯来,吓得双腿一软,慌张的跪在地上,“京兆尹、大大大大、大人!”
司市夫人和后面的胥吏们,也吓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不敢再抬眼看对方。
京兆尹瞪着跪在地上的妻子,咬牙切齿的道,“我竟不知,你那么厉害,仅是靠着你这层关系,就能让你表妹的丈夫,比我这个京兆尹的官威还要大,借着我的名义欺压百姓,你是想要联合外人,陷我于不忠不义吗?”
京兆尹夫人连忙替自己辩解一番:“相公,你这话也太严重了吧,我只是跟表妹关系交好,经常一起逛街游会,偶尔帮一下自家的亲戚,让娘家的人能过得风光一些,这也有错吗?”
京兆尹冷笑一声:“是啊,你给了他们好大的风光,竟然连咱们的儿子都敢抓进大牢!”
听见这话,京兆尹夫人顿时大惊,扭头看向孙司市,脸色铁青:“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被你抓进大牢里了?”
孙司市额头上冒汗,想起之前是有一个小子说自己是京兆尹的儿子,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吓得面无人色,连忙磕头:“表姐,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儿子,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抓他!”
孙司市的夫人也连忙替自己的丈夫求情,慌的跪在地上磕头,“表姐,这全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京兆尹夫人站起身,左右一巴掌各自打在孙司市夫妻两人的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可是我手心里的宝贝,平日里我都舍不得跟他大声说一句话,你们竟然敢抓他?让他在牢里吃苦?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她指着孙司市的夫人,气恨恨的道:“我给你们荣光,让你们在皇城街道司过得如鱼得水,没想到你们就反过来抓我儿子,从现在开始,你我的表姐妹之情从此断绝!我日后绝不再认你这么亲戚!以后别叫我表姐,我听了恶心!”
孙司市不断的磕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马上就让人把表姐表姐夫的儿子放出来!”
他说着立即让人赶紧跑去放人。
他没想到竟然抓到了自己人的头上,还是他们的最大仰仗,这块铁板踢的脚可真是太疼了。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现在放人,把这个误会解除了,再好好的道歉一番,两家关系肯定还能恢复,像以前那样,他夫人毕竟是京兆尹夫人的亲表妹,现在顶多只是说气话而已,哪能一直记仇的?
幸好还有其他一起被抓的孩子,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回一些补偿,到时候让他们的家人来赎的时候,就让他们多给些银子,他们也才好多准备些礼物,上门去道歉赎罪,人相信总会重归于好的。
以前他们孝敬的银两,京兆尹府也没少收,估计这一次需要再多给一点,这事情就可以摆平了。
正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时,却看到京兆尹大人转身向他后面的那些大人弯腰鞠躬,羞愧的一一道歉:
“韩巡抚,胡总督,张尚书,李太尉,吴学士……各位大人,让你们看笑话了,此事竟然是因为在下治家不严才闹出来的误会,实在是惭愧,还请各位见谅……”
听得京兆尹的话,孙司市猛的抬起头来,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这些、这些……”
天哪,这些可都是朝廷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朝中重臣啊,平常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竟然一次性给他见了那么多个!
孙司市身体抖如筛糠,咽了咽口水,半晌却发不出声音,他吸了口气,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后,才挤出一句话:“小的、小的这就让人把各位大人的孩子都放出来!”
此时此刻的他,感觉有几十把刀都架在自己的脖子。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几个小孩子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他们竟然都是这些权贵重臣的孩子!
天哪,他们这一辈子能够得着的大人物也就是京兆尹府了,没想到,这些比京兆尹还要大的人物,居然能一下被他们给得罪上!
这简家夫妻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外地来的人,比他们还要低一层的平民圈子,竟然能引得一群权贵的孩子帮他们抱不平?
害得他们得罪了这么多大人物,到时候这事情过去,他一定要狠狠的把简家扒掉一层皮,吸得他们只剩下骨头!才能解了他们害自己得罪这些权贵的气!
正在这时,又有一行人进到店里。
几个大臣立即分开让路,向来人行礼:“太子,三皇子。”
听的这些大臣的称呼,孙司市全身汗毛都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