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鼓鼓地指着另一幅看起来更难的画作,信誓旦旦,“这个、这个肯定不是你的!”
“也是我画的哦。”
在她不可置信又酸溜溜的表情下,幸村精市微笑,给予最后一击。
“这里的全部,都是我画的。”
...谢谢,崩溃了。
虽然幸村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但弥弥依旧被深深刺痛了。
果然,能和弦一郎成为朋友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吧?
明明都是小学生,为什么啊为什么。
弥弥要捂住嘴才能不哭出声。
她是怎么想不开要去和这种人作对的。
至于幸村。
幸村等了半天,看这家伙明明都气的快蹦起来了,居然还是连一句讨厌鬼都没有骂出来。
全部都别别扭扭硬生生忍了下去,间隙还会偷瞄他一眼,目光奇怪。
他心头略微稀奇。
但一直气鼓鼓的也不行,虽然很可爱。
还是得哄一下。
“来玩吧?你也可以画哦,很有意思的。”
抛出了友好的信号。
她半信半疑地走过来,虽然依旧别扭,但其实听的很认真。
在他的
() 描述下熟悉了调色,她开始对着画纸高高兴兴地涂抹,虽然画的乱七八糟,但看起来完全忘了刚才和他的别扭。
真是心大。
气氛在慢慢和缓。
即使对幸村观感复杂,弥弥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家伙。
讲东西的时候也认真仔细,又莫名很聪明。
至少他输出的内容恰好就介于弥弥能听懂的区间,不会晦涩深奥,又不显得敷衍。
连这种尺度都能牢牢把握的家伙,真可怕啊...弥弥抖了抖。
这种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吧?
幸村轻轻讲述:“色相,就是色彩的相貌,比如...()”
我知道我知道!比如我最喜欢的粉色!囍()_[(()”
看一眼身侧飞快抢答的女孩,幸村慢悠悠露出一个笑容。
“是的。很聪明。”
得到了夸奖,她顿时得意地仰起脸,又有点别扭,“...不需要你夸!我本来就很聪明...”
“可我就是觉得你聪明哦。”
直球对傲娇其实还是很有用的。
这家伙脸红了红。
“哦...”
大人们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玩了一会画纸,弥弥就丧失了耐心,她开始在画室里踱步,好奇地看起那些名作。
“《相合伞》?”
虽然看不懂,但也能感觉到这幅画作异常精美。
仔细看了一遍介绍,弥弥还是有些不懂。
“相合伞..就是爱情伞么?”
难怪。
班里的男生经常在黑板上画相合伞,伞下会写着某个男同学和女同学的名字。
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总会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
没有人敢写她的名字。
有一次,有个男生胆大地写了她和另一个男生的名字用来调笑,很快他就倒霉了。
不仅被其他男生群攻,真田弦一郎还狠狠地记了那两个男生的过,相合伞也被真田亲手擦掉,从那以后,班级里再也不会有人做这种恶作剧。
“姑且可以这么说。”幸村的声音从沙发上传过来,
“共撑一伞在从前是很亲密的行为,这是浮世绘的画作.....你很喜欢吗?”
“嗯!我觉得这幅画很漂亮呀。”
沙发上又传来幸村的轻笑,听起来有些奇怪,“是么。”
弥弥没有在意。
画中的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共持一伞,如同乌鸦与白鹭,雨夜的氛围莫名凄迷。
“不过,”幸村突然又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却并不显得多么愉悦,“关于这幅画,还有一种说法。”
不知道何时,幸村就来到了她身后。
少年神色如常地注视着这幅画作,却莫名有些哂然,“你想听听看吗。”
弥弥好奇:“什么呀?”
幸村微微一笑。
“这是一对
() 感情极其要好的青梅竹马,少时相爱,年老亦不曾改。”
弥弥的爸爸妈妈也是青梅竹马呢!还有弦一郎!
她顿时就有些感兴趣,“然后呢然后呢。”
看着画作,幸村轻轻一笑,明明表情和煦,声音缓慢轻柔,可他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凉。
“他们爱到旁若无人,爱的只看得见彼此,忽视了身边所有的人,日复一日,甚至在一方生命的最后,也要抛下俗世的一切,亲人、家庭、事业,哪怕家族会毁于一旦,都要毅然决然去双双殉情,凄美赴死,世人歌颂这样的哀歌。”
幸村垂眸。
无端有些哂然。
外界都说幸村家容易出情种,祖父是,父亲也是,无论家族因此出了多少岔子,他们都初心不改,实在是难得。
但幸村却不以为然。
父母恩爱或许是对孩子最好的养料。
可如果爱的过了头,就会适得其反。
作为幸村